靖安與阿榆留在周家宅子裡與周主簿商討事情,趙大郎叫喜寶李修先留在周家,自己去長生軒裡拿東西,一會回來接他們。
長生軒裡還有不少能用得肥皂香囊之類的,趙大郎準備放背簍裡帶回家。
喜寶在廂房裡給周夫人把脈,自與師父學醫以來,她不曾懈怠“夫人是否最近少氣懶言?又心悸頭暈。”
周夫人點頭“自生了柏哥兒後就一直不曾好些,張大夫說是氣血兩虛。”
喜寶是知道張大夫的,她點點頭,張大夫的配藥醫術都頂頂好,她做不到更好啦。
“隻是娘用飯不香,喜寶,你看有沒有什麼彆的靈丹妙藥給我娘用一用。”小慧擔憂的開口。
娘雖說現在與人有說有笑的,可原本就沒養好身子,日久天長,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儘管天天吃藥,身子也會日漸衰敗。
“開胃”
“保和丸可有吃?”喜寶問道。
小慧搖搖頭道“原本家中備了些,現在也是沒有了。”
“張大夫那裡的藥材所剩無幾,娘要吃的湯藥也沒有多少了。”
喜寶皺眉,現在藥材不好弄,生病的也多,張大夫那裡的藥估計用的也七七八八了。
山上的長生軒倒是還有一些,可路途遙遠,下次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喜寶我”小慧想說能不能給她一些,她願意付錢,話到嘴邊又想起家裡錢都用來給流民施粥了。
她有些難以開口,家裡沒底氣,她不複以往的直爽率真了,小慧不由有些唾棄自己。
喜寶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小慧沒說出口的話她大差不差的就能猜出來。
她抿著小嘴思考,腦袋裡卻在呼叫阿財“財財,周夫人可以喝營養液嗎?”她問道。
聯盟每月都會下發一支低級營養液當做宿主福利,喜寶一直攢著沒喝,眼見周夫人也是氣血不足之症,且缺少藥材,不若喜寶起了心思。
阿財並沒有立馬回應喜寶,它這些天一直在忙著係統升級。
喜寶把剩下的積分都用來給阿財買拓展包了,由於價格昂貴,喜寶幾乎把掙得所有積分都砸在了這個拓展包上。
阿財不會哈哈笑,但當喜寶提出要給阿財買這個的時候,阿財連著三天在空間裡日夜不停地蹦躂,說是一定會把空間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股欣喜之意,就算它是顆球,也能叫人感受出來。
這個拓展包解壓需要很久,第一個解壓的就是喜寶的空間。
原本一個臥房大小的空間,竟變得有半畝地的麵積。且不再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而是一座漂亮的宅子。
阿財說以後積分充足了,係統空間還能升級拓展,最大麵積可以比肩列國。
空間與喜寶綁定,就像修仙話本裡麵的洞天福地一樣,可以隨心而動,但是喜寶不可以,因為要加錢……
另外,阿財還添加了一些功能,目前正在探索當中。
阿財忙著解壓,回答喜寶就慢了半拍,它掃描了一眼周夫人的身體狀況,得出了基本信息“可以,宿主的低級營養液就足夠醫治。”
如果說以前阿財對蘭娘的身體狀況做出評估,需要通過張大夫的藥方,還有日常觀察記錄蘭娘的各個方麵的數據。
那麼升級之後,就隻需要簡單粗暴的掃描,即可馬上得出人身體狀況如何,自動匹配病症以及醫治方案。
喜寶在心裡不住的點頭,太好啦!這個功能真不錯哩,積分花得值!
因為喜寶沒說話,所以屋裡就顯得格外靜默,氣氛十分尷尬,周夫人張了張嘴化解氣氛道“嗨呀,我這一陣都好多啦。”
她努力往臉上堆砌著笑意“莫要難為喜寶,現在去哪裡找保和丸去?外頭都吃不上飯了,我還在這裡找保和丸,傳出去你父親定要被人說閒話的。”
周主簿如今掌管廣安縣的事情,馬虎不得。
保和丸就是大山楂丸,有消化健食的功效,若是吃撐了腹脹,便食用一顆。
“我這些藥吃完,身子就大好了,誰說我用飯不香的?”周夫人雙眼一彎,掩住麵上的疲憊
“趙夫人還送來的肉醬呢,我呀,就好這一口,今晚就著肉醬,你看我能吃多少。”
小慧一聽肉醬,身形一僵,麵上浮現出愧色。
如今的肉有價無市,彆說肉了,油鹽醬醋糖,哪一樣不是金貴的東西?
這一壇子肉醬就現在來說,是很重的禮了,她要是再管人家要藥,那可真是成了母蝗蟲了。
小慧黯然。
這時喜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響起“小慧姐姐,我我有些想去小解”
小慧聞言忙道“在院子裡,叫婆子帶你去。”
說罷,身後有眼色的婆子就一步向前,彎腰道“喜寶小姐,您跟著來。”
喜寶跳下板凳,乖巧的跟在後頭去了。
周夫人望著喜寶小小的背影,心裡歎了口氣,定是叫那孩子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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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卻不這樣覺得,明顯喜寶就是在想事情,他笑道“喜寶天真爛漫,經常與家裡說夫人可親。”
周夫人聞言笑起來,她也格外喜愛這孩子“喜寶是個好孩子,生性寬和,我們小慧沒心沒肺慣了,她倆還能玩一塊兒去。”
喜寶進了恭房後,並未小解,而是在腦海裡道“快,財財。”
阿財心領神會,立馬往她兜兜裡放了一支營養液。
喜寶借口說是去恭房小解,實際上是想把玻璃瓶裡的營養液換到白瓷瓶裡,
這樣周夫人即能好起來,還不會浪費營養液,雖然在恭房裡搗鼓入口的東西有些冒昧,但眼下也顧不得些許了。
趙大郎來接喜寶李修,臨走之前,喜寶把白瓷瓶裡的營養液送給了周夫人,囑咐周夫人一定要喝。
周夫人一臉懵,回過神來喜寶已經跑遠了,叫也叫不住。
周夫人與小慧姐姐都是個好人,喜寶希望周夫人能快些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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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李修、趙大郎三人要與靖安主仆在城門口集合,一起回家。
周主簿說要叫官差護送他們回去,不然路上太危險了,這時候還是呆在家裡不出來的好。
喜寶李修深有同感,他們在山上過與世隔絕的日子過慣了,未曾想外麵的世界已經變成了如此模樣。
喜寶一想到剛來的時的場景就脊背發麻,仿佛人已經不是人,而變成了一群饑餓的野獸。
喜寶與李修同時打了個寒戰,察覺到對方與自己有同感,不由互相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去城門口與靖安等人彙合的路上,一個灰頭土臉,身上血跡斑斑的女人撲到了趙家的牛前。
“救命!救命!”
“臭婊子!還敢跑?!”
一道粗獷凶狠的聲音伴隨著有力的腳步聲快速過來,走近一看是個刀疤臉,嘴歪眼斜,小眼睛透著凶光。
這男人麵上有道從額角至嘴邊的刀疤,手上青筋凸起,麵容十分可怖。
“賤人!”他上前一把薅住女子的頭發往後拉。
“啊——!”那女子吃痛,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嘴裡不停的求救,眼神痛苦焦急的望著喜寶三人。
“救命!救救我!!!”她手腳不停的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