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後沈眉莊自然是對著呂盈風千恩萬謝,一個連話都不曾多說過幾句的主位娘娘居然肯幫自己在華妃麵前說話,這樣的恩情容不得她不感激。
呂盈風笑著應下安撫幾聲,畢竟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得多。
敬嬪就更不用說了,之後幾天幾乎住在了永壽宮中。
“我幫你省了月俸,你還日日來我這裡蹭吃喝炭火,早知就該讓華妃多罰你兩個月,好好治一治你這性子”呂盈風將手中棋子一扔,故作不耐的朝對麵說道。
敬嬪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也不去理她,隻一味的低著頭舉著風鈴逗弄著懷中的姝兒。
旁人都求神拜佛的想要個皇子,就比如溫宜吧,若是個皇子此時定然養在華妃膝下,可就因為是個公主,華妃瞧不上,才能由曹貴人自己養著。
旁人提起欣妃,說的多的也是兩個皇子的母親,莫大的福氣。
可敬嬪偏偏就最愛懷中這個粉嫩如玉的小人,姝兒向來不是個愛哭鬨的,盯住什麼一玩便是好半晌,安靜得很最是惹人疼,敬嬪越看越是喜歡。
她不在意的說道“我在這可不是為了看你,是為了我們的姝兒公主,是不是呀~”說著話風鈴輕輕晃動,清脆的叮鈴聲惹得姝兒拍手笑個不停,臉頰上小小的梨渦可愛非常。
兩人閒話家常,敬嬪搖晃著姝兒,閒聊著說道“你聽說了嗎?今年除夕夜宴是華妃操辦。”
呂盈風支著腦袋,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想而知的事情,如今宮中開銷大的宴會,哪一個不是華妃操辦?也隻有她肯一個勁的往裡搭銀子,換了二一個可沒有這樣的心思,也沒這樣的能力。”
敬嬪也深以為然,目光深遠的抬頭望向呂盈風“西北的戰事瞧著就要有個結果了,華妃怕是要更加錦上添花了。”
呂盈風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湊近故意壓低聲音“那她到時候封個貴妃,姐姐你也正好當個敬妃來威風威風!”
“你這張嘴啊,真是誰都繞不過!”敬嬪在永壽宮是難得的開懷,放下姝兒與呂盈風玩鬨起來。
——
要說日子是最禁不起過的,每日看著弘昭弘錦打打鬨鬨的,看著弘晝除了吃就是睡,慢慢學會了翻身,轉眼就到了年關底下。
這日。
呂盈風跟在年世蘭身後,挑著眉眼中全是不解的情緒,看著年世蘭對著已經裝扮一新的大殿挨個介紹。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年世蘭翻了個白眼“瞧你那個沒見識的樣子,得虧皇上沒有把協理六宮的權利給你,你這樣能做成什麼?”
呂盈風聽她這話並不氣惱,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啊,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跟孩子玩了,一連三個當真是磨得我沒心力了。”
“你!”年世蘭氣結,冷哼一聲彆扭的轉過頭“今日叫你來幫我瞧瞧,這除夕夜宴我操辦的如何?”
她隻覺得自己做的處處都好極了,可卻也知道自己不是個縝密的性子。
本來這活是該曹琴默乾的,可不知為什麼,自從她懷了溫宜卻密而不發那日開始,年世蘭已然不能全然信任她了。
宮中隻有呂盈風這個人,直言直語不弄虛作假,華妃還算信得過。
華妃讓她看,呂盈風也不客氣,真在殿中細細觀察了起來。
要說流水的銀子花了出去,得到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呂盈風也硬挑不出什麼毛病,隻是在目光瞥到殿中隨處可見的梅花時,不由得一愣。
弘昭今早與她說的一番話在心底響起。
弘昭說“額娘可知皇阿瑪最愛什麼花?”
呂盈風自詡對皇上還算了解,可這一下卻還是有些被問住了胤禛絕對是個合格的皇帝,喜怒不形於色,喜惡也不能為人所揣測。
索性弘昭也沒想等額娘回答,自顧自的說道“皇阿瑪最喜歡梅花,這是我在禦書房偷偷瞧見的,皇阿瑪在以梅花思故人呢。”
弘昭知道自己說的這自然是假的,可沒人能真去禦書房中翻一翻來拆穿他。
想到除夕宴,弘昭腦中不可避免的出現的第一個人——餘鶯兒。
這個曾經是自己選媽選項裡的女人。
想到她原劇中曾經把剛小產的欣常在關入慎刑司弘昭就恨得牙癢癢,雖然那時候欣常在還不是自己媽,但是他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