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對殷肅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並不是很在意一樣。
【宿主不想知道現在殷肅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冰冷的機械音。
青年收拾東西的頭也沒抬,帶上一些零錢裝在褲兜裡,一邊拉伸活動,一邊語氣冷沉的回應係統的詢問。
“如果這種事情,都要我為他分心的話,那他也不用混了”,薄冰帶好自己藏藍色的帽子和背包,換上他一貫穿著的深色高領襯衫,“死不了就是了。”、
我都告訴他了。
仁至義儘。
【您還真是信任他】
“我不是信任他,我是信任我自己,僅此而已。”
薄冰給薄雲天打了一聲招呼,就出了門。
青年無比狂妄的話語,讓阿爾法一時半會沉默下來。
【您不覺得,直接告訴他,會出現其他的變動嗎?】
“告訴他之前,我就預先接受了所謂的‘變動’,不是嗎?”
青年好笑的反問,“你覺得,我會是馬後炮的家夥嗎?”
他不介意讓殷肅忌憚,讓對方誤認為自己的還有勢力牢固的捏在手裡——這不能是一場坦白的博弈,他現在手裡的一切都是賭桌上的砝碼,來判定自己的未來。
在封天寒這裡,利益和恐懼永遠是維係盟友的手段,所以既然告訴殷肅這個消息,他就有向對方施壓的意圖。
畢竟,殷肅現在明麵上是向著自己的。
但是男人暗地裡有什麼小動作,自己僅憑現在的處境,基本上是不可能知道的。
係統的出現,複活的原因,以及自己身上出現的各種巧合他不想說,殷肅卻似乎也在顧慮著什麼一樣,選擇性的沒問他。
僅憑對方的信任生存,那也太難了一點。
不過好在,自己這裡該是有什麼殷肅想要的東西,殷肅對他似乎也沒有那種非死不可的敵意。
不然殷肅完全可以在認出他的時候,搞些不乾淨的動作。
薄冰一路朝著李峰家裡走去,這也是昨天晚上和李峰說好的,這段時間,先跟著李峰一幫熟人去跑車。
薄冰的背包裡帶了些洗漱用品和手套之類的雜玩意,李峰也完全醒酒了,他們這種人就是這樣,醉歸醉,但是真要喝倒、喝成不省人事的樣子沒那麼容易。
李峰已經收拾完了,李博也醒來了,他看見薄冰,麵上露出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薄冰知道,這孩子還是沒轉過來自己的想法,李峰在旁邊隻顧著憂愁的抽旱煙袋,王蘭芝時不時勸他看開點,就讓孩子去看一趟,長長見識。
這小子,還是想去社會上混一圈。
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家夥,薄冰摸了摸他的肩膀。
小夥子還算壯實,看來跟車沒問題。
“叔,怎麼走?”
“等下,我們先開車去老鄉家裡的倉庫,拉點去年的藥材去”,李峰抽夠了,才放下煙袋,“都是給h縣的藥材,他們熟人那邊搞旅遊,藥材要的急,也好做這生意,拉過去就行了。”
薄冰表示了解,這趟出去,肯定不是開大車,基本上就是中麵車帶出去,自己和李峰輪著開車就可以了。
至於李博,就是跟上湊數的,給他請了一個星期假期,夠他體驗生活的。
李峰唉聲歎氣的,話語裡點著李博,“唉,老子就為給我兒挖點光陰。”
少年的臉色有些慚愧和無力。
王蘭芝拿腿踢李峰,叫他說點好的,薄冰還在呢。
薄冰自覺地坐到了副駕駛,李峰開車,李博坐在中座,聽著李峰和薄冰兩人的交談。
他有些驚奇的發現,薄冰看起來沒比自己和薄雲天大多少,卻人情老練,李峰說起十年前的額事情,就連他都不知道的車、路,薄冰也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