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專門定做的大書案,放上文房四寶,桌麵還空了很寬的位置。
卿言謄抄的那摞書放在書案的左邊,桌麵中心的上方一點還放了一本書,被一塊白絲絹蓋著,卿言剛才沒有發現。
容寂掀開白絲絹,將那本不厚不薄的書拿給她看。
那本書的封麵與彆的書不一樣,竟是絳色為底,畫了一對形影相依的男女,男子比女子高出一個頭,從身後抱著女子,閉目下巴輕放在女子的頭頂,女子抬手接住一瓣飄落的雪花。
卿言仔細一看那女子的衣著和樣貌,分明畫的就是她。
而那男子是容寂。
“這是什麼書?”卿言尚未打開,抬眼朝容寂望去。
“言兒打開看看。”容寂這一味壞笑藏的很深,沒提前表露出來。
卿言滿眼單純,翻開隻讀了兩頁就發現不對,再翻開第三頁,她遽然將書合上!
“你!”卿言羞的臉頰漲紅,腮幫氣得鼓起,真想將書砸在容寂身上。
“你在隴右沒事就研究這個?!”卿言知道這是什麼書了,從前在閨閣,她偶然偷看一些話本,裡麵插著幾張圖畫,男子女子親密相擁她看到都會臉紅,容寂給她看的這書,裡麵的男子女子相擁也就罷了,還沒穿衣服。
虧她在上京想著他,擔心他在隴右傷重會留下舊疾,天寒地凍會生病,他在隴右閒暇就在乾這個??
容寂唇角銜笑,將她摟進懷裡,“這個我早有研究,言兒仔細看看畫上的人。”
卿言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自己都做過多回,明白過來容寂不要臉給她看的是春圖,她有一點好奇,容寂重新給她翻開,她瞥眼而過,看清了內裡跟書封的女子是同一個人。
這本書是容寂所編,字是他的字跡,畫也是他畫的,他畫的春圖是他和她……
露骨的字句描述,活靈活現的圖案,就連下麵的相連,他都畫出來了……
畫上是他和她,他們此刻看圖就宛如站在第三人視角看他們行房,卿言怒瞪著容寂,又氣又羞又惱,止不住罵他,“無恥,混蛋。”
這四個字,她已經很久沒罵過他了。
容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被她罵的十分舒爽,俯身湊近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惑人,輕笑道“我對言兒深有研究,這本書是獨屬於言兒的,言兒拿回去好好研讀。”
離她燒紅的臉頰近,說完他在她臉上順便親了一口。
“……”卿言無言以對,他太可惡了。
“言兒臉皮薄,拿回去一定要藏好,以防被彆人發現。”容寂還在調戲她,給她看過書,換了個姿勢,自己坐在檀木椅上,分開她的雙腿,令她麵對麵坐在他的腿上。
“誰要研讀了,你自己留著吧。”卿言氤氳著羞惱,想從他身上下來。
“言兒也要學一學,不然被我欺負,叫哥哥叫夫君求饒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一想到昨夜他的實踐,容寂笑容恣意。
卿言愣住,的確那方麵的知識都是容寂傳遞給她的,她懂的少才每次都陷在容寂手裡,抵抗不住隻能任他施為。
“彆的房中秘笈不準言兒看,隻有這一本,言兒可以學。”容寂輕捏她的下巴,宛如在逗小花貓。
市井上流傳的房中讀物有汙她耳眼,可比他對她言說的那些情話下流的多。
卿言眉頭收聚,一下就知道了容寂一定沒少看那些書。
難怪他在床上那般放浪形骸,花樣百出來折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