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秦朗都過著這種日子,考試模板套模板,幾乎沒有超過半個時辰的做題時間。
餘下的時間不是睡覺,就是琢磨怎麼拜進涅陽縣,下午照例聽曲作樂,好不快活。
而把他的位置挪遠後,看不到他擺爛,讓一眾州府領導心中也爽利多了。
起碼不用互相傷害了,這邊考著試,那邊閱著卷。
糊名製度拯救了他,不然以諸位官員的雅量,第一時間肯定就是找到這小子的試卷,然後丟進垃圾堆裡,順帶踩兩腳。
媽蛋,這孫子對我們造成了多大的群體魔法傷害,學政破防完、知府破防,此子斷不可留。
但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插手科考流程,嚴格的糊名謄寫製度,讓秦朗有了一線生機。
他的試帖詩太過妖孽,反正能流傳下來的詩就沒有拉胯的,再加上四書文和策論寫的跟標準答案一般。
就如同他所說,這很難不中啊。
畢竟沒人能記住上千乃至上萬篇的範文,對不起,我秦朗能,彆問為什麼,問就是咱可是生下來就用腦。
那大家的腦部發育程度那能一樣咯?
當然古人的智慧可從來沒人小覷,那四書和策論也有寫的天花亂墜和秦朗不分伯仲的。
可試帖詩上他們都差了點意思,一切評比完畢,開始撕卷子糊名準備謄寫名次。
“唔,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短短兩日批改,竟然隱隱有吃不消之意。”
知府一撥手中的茶盞淺啜一口道。
“哪有,我觀大人給的評語是最為中肯,看來知府大人的才情近年更是有所長啊,比我這學政都強太多了。”
學政由衷的道。
“不敢不謹慎啊,畢竟是為國掄材,豈能不謹慎,不過能選出如此多錦繡文章,吾心甚慰之。”
知府搖頭晃腦。
學政的馬屁顯然拍到了他的g點,有才學的人都愛好這種馬屁。
“走看看咱的府案首是何方神聖,一首好字,一首好詩,文章堪比範文,看看是哪一縣的才俊。”
知府手一背誌得意滿的往名次謄寫處。
“?”
“?”
“?”
“這特喵,誰謄寫的名次,給我抓起來!”
知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確認了好幾次,秦朗的名字就那麼大喇喇放在最上麵,晃得人眼睛生疼。
沒有同名同姓,連戶籍和考舍他都確認了好幾遍。
最終知府下定結論,謄寫名次的衙役被收買了,絕壁造假。
“大人,知府大人,冤枉啊,這卷子您們商議定的,我就一個謄寫人,我敢造這假?”
謄寫的衙役一臉懵,看著平日裡熟悉的同事,正拿著枷鎖靠近他,他慌了。
神特喵的,勞資就一個複製粘貼的工具人,還能讓我背這麼大鍋?
媽蛋排序你們排的,我哪有那膽子造假?想讓我們村變荒村嗎?
“取秦朗試卷來!”把謄寫人抓下去,知府猶自氣的吹胡子瞪眼。
拿到試卷打開的那一瞬,直接就把老畢登乾沉默了。
這小子的字就是一特色,得,不用看內容了。
就自己剛剛還拿著這份試卷還和學政battle了2分鐘,敲定的府案首。
“嘶,府尊,要不?”學政也覺得丟不起這份,手上來個劈砍的動作。
這兩位搭檔多年,豈能不知自己的隊友在想什麼?拙落這份定為府案首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