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大人咋想的,把這些好東西留給你們吃。”嘀咕完他端著餘下的肉來到了下一戶。
見兵士離開,還有那直白的言論,中年男人臉上羞怒交加。
自己確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兵士那看不起的話語也讓他感覺難受。
“吃吧,那兵娃子沒惡意,要是咱入侵他們,做的不比他們好。”
倒是中年人的媳婦拉了他一下說道。
聽聞此言,中年人略帶羞愧的低下了頭。
裡不哈離開不遠就感覺身後光亮異常。
這個點了按道理不該這麼亮才是,他扭頭,熊熊大火映入他的眼簾。
部落著火了?
他心中一緊,老娘和哥嫂們還在部落,他一拉馬頭就準備回去。
可距離那麼遠就看到了宋兵衝鋒的身影。
那重甲騎兵一往無前的姿態,裡不哈知道,這股敵人不簡單。
自己石科部完了。
可是家人還在裡麵,怎麼辦?
扭身回去是白給,可自己又怎忍心直接離開?
趴伏在草地上,他的巨掌掀起了一片草皮,緊緊的攥在手中。
“娘,哥嫂,我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裡不哈眼含熱淚,翻身上馬,身形遁入夜色之中。
“太寧山,還要多久能到達?”耶律詩雅躺在潔白狐皮織就的柔軟床榻上。
這是她的行帳,被人從上京星夜運送過來。
不肖說,肯定是聖宗這女兒奴乾出來的事。
還怕她睡不好,給她下了鐵令,不許丟下行帳走。
行軍苦寒,不休息好怎麼能行。
耶律詩雅苦笑不止,追敵最講究的是效率,用這麼大個行帳來束縛住了她。
讓她行動遲緩。
可是也由不得她不同意。
聖宗直接派遣的有隨身女官一路跟隨監視。
若耶律詩雅下令丟棄行帳進軍,那就收繳了她的飛鷹令和部族軍的兵符。
饒是聰明如她,也不知道自己父親是何意思。
行軍速度上被限製,但聰明的腦瓜子還是好使。
她們不用劫掠,不用吸引注意力,不用擔心給養。
所以她們和太寧山之間路線,被走成一條無限接近直線的一條路。
而秦朗則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還有一日即可到達。”蕭慶在帳外回答道。
是的她距離秦朗不過一日的距離了。
“那為何這麼早就止步不前?”她心情極差的質問。
“柳嬤嬤說今天路途勞累,想讓公主您早點歇息。”蕭慶委屈的道。
手持皇家令牌的柳嬤嬤能給他麵子麼?
當然是人怎麼說,蕭慶怎麼執行了。
“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耶律詩雅苦惱的癱軟在床上。
身旁的女侍衛們無人敢接話茬。
遼聖宗的想法確實很簡單,他知道。
憑借著女兒的聰慧,抓住一支在遼地鬨事的宋軍,那簡直易如反掌。
可這人不能被抓,不管這一小撮人鬨出什麼來,他這遼國的皇帝都要給他們兜著。
因為他的太醫告訴他,自己活不過2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