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基地這邊還在進行著熱烈的準備,將要開啟新一輪結晶山偵察時,遠處的曲甲城……
魔獸攻城的事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除了外城區各樓房與城牆仍在緊鑼密鼓的重建中,其他區域差不多已經恢複到了原本的樣貌。
交易,是這座城市的主旋律,生活在這裡的居民,每一個都是十足的生意人,腦子裡都有一本自己的生意經。因為重建工作而停業,不存在的。
對於本地人而言,賺不到錢比沒了命還難受,故此,曲甲城作為紫月王國的邊境貿易大城,又逐漸開始散發出熱鬨的氣息。
而在街上往來,做著買賣的人群中,一個身披黑袍的人影略顯突兀地遠離熱鬨的集市,來到一處陰暗的角巷之中。
鷹叔在這如蛛網般錯綜複雜的小巷中來回兜了好幾個圈子,最後抵達迷宮的終點,在一個死胡同裡的木門前站定。
他衝著這扇破舊已久的木門輕輕敲了敲。聽這回響,另外一邊隔著不遠處似乎還有一道門,兩扇門之間形成一道中空的地帶。應當是一重隔離保險,主要用於防備來者。
不一會兒,裡門那邊傳來聲音,“乾什麼的?有什麼事?”
這聲音很不客氣,像是要故意找茬似的,聽起來似乎是某個魁梧的大漢。
“路過的,口渴,來喝些解渴的水。”鷹叔平靜地回答道。
對麵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緊接著問道,“免費的水和付費的水,你要哪種?”
這時的語氣聽起來客氣了很多,小小的轉變似乎就發生在鷹叔的頭一句話中。
“付費的水,我出一銀盾買一杯。”
“我們沒那麼貴的水。”
“那我出一銀盾買一桶。”
“我們也沒那麼便宜的。”
“既然這樣的話……”看樣子是來對了地方,鷹叔露出愉悅的微笑,“那我一個金盾買一杯,一個銅盾買一桶。”
此言一出,對麵沒有再繼續回話。
在短暫的沉默後,鷹叔聽見裡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麵前的這道外門也被打開。
一位長相有些惡劣的壯漢推開木門,露出有些滲人的微笑,“原來是客人,裡邊請。”
這副模樣看上去就跟家黑店似的,但鷹叔卻很自然地走了進去,仿佛回家一般輕鬆。而這位漢子在小心確定過門外沒有其他人後,才將兩道門重新反鎖。
他帶著鷹叔穿過狹窄曲折的長廊,一路上還不停陪著笑,“不好意思啊,客人,最近查得比較嚴,所以我們才這麼小心。”
鷹叔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曲甲城剛遭逢動亂,這種情況能理解。”
“哦,那看樣子,客人還是最近才來曲甲城的?”
“是啊,剛來就聽到曲甲城遭受魔獸進攻的消息……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客人,您這可問倒我了,魔獸當時進攻的方向也不是我們這塊,所以……”
在簡單的交談中,兩人又走了幾十步,在拉開最深處的一道帷幕後,空間瞬間豁然開朗,一家隱蔽的地下酒館出現在鷹叔麵前。
這家酒館光大廳就有800平方米,更彆說還內設了不少包間,以及後廚。空氣中充斥處處著酒香,奢侈得由魔晶石製成的燈光,五顏六色地灑滿廳內,木杯相互碰撞而激蕩出的酒水,折射著七彩光芒,看上去分外迷離。
可能因為還是白天,所以人並不是很多,也就幾個混混一類的角色還在那兒酗酒。
鷹叔徑直走向最角落的那個位置,順便轉身對那位掌管開門的壯漢說道,“這位好漢,等會兒我還有一個朋友要來。不過,他可能記不住開門暗號,到時候還請您多擔待一下。”
壯漢皺了皺眉頭,“客人,這不合規矩……”
但是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鷹叔扔過來的一枚金閃閃圓餅狀物體所打斷,“咳咳……哈哈,幫助客人本來就是咱們的職責,請問客人,您那位同伴什麼模樣?我好留意一下。”
“男性,年輕,矮個子,金頭發,性子急躁,如果你看來者對暗號的時候吞吞吐吐,並且急得抓耳撓腮,那多半就是他了。”這一長串特征,鷹叔脫口而出,簡直就像背了很多遍一樣。
“嗯,好的,客人。”壯漢拿著那一枚金盾,歡喜著笑臉離開了。
當掌管開門的壯漢離開後,地下酒館內年輕漂亮的女仆便來到鷹叔麵前,正準備推薦一下店內特色的時候,鷹叔卻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一杯黑莓佳釀,兩塊冰,多果汁,低酒精,少加糖,一定要鮮榨的黑莓。”像念咒一樣把話說完,鷹叔緊接著又拿出兩枚銀閃閃的圓餅子,丟到女仆的手上,“酒錢,另外一枚你的小費。”
女仆在道謝過後,同樣歡天喜地地離開了。她本身就是酒館的奴隸,乾再多的活酒館也不會給她發薪資,但客人們的打賞屬於服務者個人。
因此,隻要打賞夠多,有朝一日終能夠收集滿自己的贖金,到時候換回奴隸契約,便可恢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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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杯加冰的黑褐色飲品便被端到了鷹叔麵前,看模樣還真有些像冰鎮過後的可樂。
給鷹叔送完餐後,這位女仆端著托盤轉身又給不遠處的一桌客人送酒。
不過嘛,那一桌的幾個家夥明顯已經喝上頭了,為首的那個更是滿臉猥瑣地看著女仆,在這位女子放下酒杯的時候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乾喝多沒勁,不如你來陪我們喝。”這家夥一邊邪笑著,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摸女仆的臉。
另外幾個小混混也跟著起哄,“喂,陪我們老大喝高興了,到時候給你打重賞。”
“哈哈,說不定咱老大直接幫你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