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鬆林製止了阮四月解鈕扣的動作,同時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這兩天有點冷,我覺得穿著睡衣會舒服些。”
忙活完之後,邵鬆林又第一時間把睡衣穿上了。
第二天,阮四月醒來比較早,
看著邵鬆林還睡得正香,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邊,便去給他蓋被子,
邵鬆林的睡衣領口偏在一邊,一邊影影綽綽,露出了青紫色的瘀傷。
阮四月眉頭一皺,心下疑惑,伸手扒拉了一下睡衣領,
一個醒目的牙齒痕跡,都成為了瘀傷。
阮四月心裡一亂,慌忙又蓋住了。
躡手躡腳地下床,在臥室門外站定。
才慢慢思考。
這是誰的牙印,邵鬆林有新女人了?
什麼樣的新女人如此大膽,故意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跡,是向她挑戰嗎?
丁微微說過,邵鬆林的女友換得快,卻也沒想到能這麼快。
是和他攤牌,鬨起來,
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阮四月舉棋不定時,邵鬆林的鬨鐘響了,
他起床了,阮四月馬上裝作沒事人一樣,洗洗涮涮。
在這段感情裡,阮四月從來沒有主動權。
她甚至隱約有點害怕,萬一邵鬆林和他分手,她就會失去眼前的穩定輕鬆的工作。
累,她是可以接愛的,
她難以接受的,是那整天無休止的咒罵。
白天上班期間,阮四月的一直心神不定,邵鬆林似乎表現沒有任何異常,
還來給她送過水果吃,
引來了不少關注的目光。
吃中飯時,邵鬆林也像從前一樣,從白領餐廳打了飯菜端過來和她一起吃,
主動把他的好吃的夾到阮四月這邊,甚至還喂到她的嘴裡,像普通熱戀的情侶一樣。
阮四月儘管表現的和平時一樣,
但心裡卻一直想著那個牙印的畫麵。
在這個廠裡,她倒是有幾個聊天的同事。
但阮四月是不輕易對人敞開心扉的人。
這些疑惑的話,憋得心裡難受,卻也無處訴說。
中午休息時,她一個人去外麵找了個工廠的角落,撥通了阮青梅的電話。
阮青梅看到阮四月的來電,心裡一激靈,
其實,阮青梅也一直很不安。
她擔心阮四月和邵鬆林之間,會不會因為那個牙印產生矛盾,會不會牽扯到自己。
如果,邵鬆林誣陷她,阮四月能不能堅定地相信她!
“青梅,我晚上下班後去找你說個事,順便看看你新租的房子。”
“四月,我剛搬出來一天就想我了是吧?”
阮青梅開玩笑地說,也是想試探一下,阮四月的心情。
“是想你了,你下班先彆吃飯,我給你買這邊的肉夾饃帶過去。”
西美廠口的肉夾饃是附近最好吃的。
“好,我那我留著空肚子就等你的肉夾饃了。”
阮青梅隱約覺得,阮四月的來意,一定和那牙印有關,
卻不知道,阮四月知道了多少,來的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