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認真觀看黃兵的神色,可真不像演的。
阮四月想不明白,
“我口袋這個,當真不是你放的?”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花棉布小口袋,
拉開小口袋上麵的抽繩,從裡麵掏出一枚戒指,
在路燈上看不甚分明成色,但如果不是故意做假的話,顯然,那是一款老式的金戒指。
無論是以前在鄉家鄉下那一場荒唐婚姻,還是淩峰和邵鬆林這兩個情路上的過客,沒有任何人給她買過戒指。
黃兵眉頭微斂,從阮四月手裡,接過戒指,對著路燈的光亮看了好一會,
“這戒指是不是金的,還是假的呢。”
“黃兵,你確定,這不是你放的?”
“這戒指這款式這麼老,是我奶奶戴過的款式,
我要是送你戒指,肯定帶你去金店挑一個你自己覺得最漂亮最合心意的,
怎麼可能隨意給你買一個款式老舊的戒指呢。”
兩個人一路一邊走一邊研究,還是沒有搞清楚戒指的來源,也不確定戒指的成份,
回到家裡,把屋裡所有的燈都開到最亮,對著燈光又研究了好久,
兩個人都判斷出來,這戒指有點年頭了,
而且像是被不太講究衛生的主人戴過很多很多年,
那花紋的縫隙處明顯有著難以去掉的汙漬。
那是哪裡來的?阮四月認真地回憶當天發生的事情,
這件衣服是第一天穿的,她確定,這件衣服洗的時候,裡麵的口袋她是掏乾淨了的。
今天接觸到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畫麵,都在她的腦海反複過了十遍有餘。
突然,她想到,淩峰在她身邊站了那一會,她雙手一直放在電腦桌上,外套又比較厚,
如果淩峰往她的口袋裡放東西,她完全不會發覺。
“莫非是他?”
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
她們已經說好分手了。
而且,他都見到了黃兵,關係也在他麵前挑明了。
他巴巴的找過來,是為了給分手的她送一個他們家的舊戒指,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是誰?你懷疑是誰?”
“淩峰。”
“你們不是說清楚了嗎,他過得又不是多有錢,怎麼可能把貴重的東西悄悄送給你,
就算他對你真的舊情不舍,想和你續前緣,也得加一封情書才對,
這一個字也沒有,誰知道是誰給的。”
“既然不是你,除了他,我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對啊,除了在淩峰那裡體會戀愛的滋味,她相信淩峰對她是有幾分真情的。
阮四月心事重重,黃兵和她吻彆時,明顯感覺到她有點心不焉。
“彆太多心了,如果是他的,還給他就是了。”
“還肯定是要還的,隻是還手機就是和他斷乾淨了,這又要去見他。”
“見一下怕什麼,他又不是壞人。”
阮四月簡單地講過一點淩峰的事,黃兵對淩峰倒不像對邵鬆林一樣,滿嘴的不屑。
阮四月這一夜,夢到了淩峰。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給淩峰發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