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強鬆了口氣,
“四月,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阮四月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哥,能讓我好姐妹來咱們工廠,也做一個輕鬆一點的活計嗎?”
“沒問題啊。隨時歡迎。
這小事一樁,回頭,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
阮四月想著雷誌勇出院後,如果阮青梅也能找到一個文員一類的活計乾著就好了。
阮青梅不是能吃苦的人,乾苦力,她擔心阮青梅又是乾不了多久就受不了,
又出什麼妖蛾子。
她沒有提彆的報酬,卻為了阮青梅提了一個要求。
紋繡很順利,沒有阮四月想像的疼痛。
隻是敏感位置,紋繡師又是男的,雖然身邊有女助手在一側撫慰著,阮四月還是漲紅了臉。
臨走前,曾強再三和紋繡老板說,
“兄弟,這事,你們全部人都得幫我保密,
如果被我母親知道我們造假,這一套操作不就是白瞎了嗎?這妹妹還受這麼大罪。”
“放心了兄弟,我在阿姨麵前怎麼可能提這些,
至於我這些員工們,他們又沒有機會見到阿姨不是,
等於就咱們三個人知道真相。
咱們三個人不說,就不會有人捅給你家老太太知道。”
“能不能給弄點藥,讓這紋身快點恢複成完全正常,”
“這個皮膚修複需要一定的時間,最少也得半個月,
你老太太要是急著見到人的話,就隨便撒個謊就行了。”
曾強載著阮四月走在路上,經過這次紋身,阮四月覺得很神奇,和曾強還很陌生,此時,卻似乎和他已經有了什麼關係似的,仿佛近乎了很多。
“四月,給你放三天假,你休息一下吧,
咱們得串通一個謊言,我告訴我媽,妹妹找到了,然後就說,你老家有事,暫時沒辦法回來,
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這期間,你偶爾給我媽媽打個電話,怎麼樣?”
“沒有問題。”
“你好好休養,按師傅說的塗藥,吃藥。儘快早點恢複。”
“嗯。”
阮四月心事重重,雖然直覺上,曾強這個人不錯,但畢竟還是那麼陌生。她就因為他的幾句話,就做了這麼大的決定了。
送阮四月到了樓下,曾強掏出幾張票子,
“這錢先拿去花,沒有錢再問我拿,好好養養身體。
吃飯一定要忌口。”
阮四月想到之前借他的六百塊錢,不由地說,
“上次那錢還沒還,這錢……”
“上次那錢不用還了,這錢也是給你的。
還有,四月,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說話這麼拘謹客氣,就像跟親哥一樣說話行嗎?”
“好,知道了哥,不要囉嗦了。”
阮四月努力裝作自然的口氣說話,
“對了,就得這樣,才像兄妹呢。
你就當真是我妹妹,小時候,我天天抱著你出去玩呢。”
阮四月在樓下看到曾強的車停在樓下,卻遲遲沒有離開,
正想打電話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就看到車緩緩地開走了。
曾強剛剛接了家裡老太太的電話,
“你有沒有找那女孩子問胎記的事啊,看那長相真的感覺就是你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