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阮四月的質疑,雷誌勇躲開了阮四月的目光,
“我哪有,她那樣的女人,不配任何男人喜歡。”
阮四月咄咄逼人,
“雷哥,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躲我目光乾什麼?
你這表情,一看就是說的話不是真的。”
雷誌勇的臉有點漲紅了,轉過臉去,努力恢複平靜。
阮四月被醫生叫了過去,
等阮四月回來,雷誌勇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狀態,
“四月,你還小,你們還不懂,一個女人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對一輩子的影響有多大。
你再去勸勸她吧,我看,我是勸不動了,她對我太反感了。”
阮四月無奈地笑了一下,
“我要是能勸得動,在家裡一個晚上我還能勸不好嗎?還等到現在?”
雷誌勇給阮四月二百塊錢,
“給她買營養品吧。”
阮四月剛想拒絕,雷誌勇把錢塞給她手裡,轉身就走了。
“雷哥,雷哥。”阮四月喊著追上去,
“你摩托車沒了,還得買摩托車,我這裡雖然錢不多了,養她幾個月也沒有問題,你這錢收回去吧。”
雷誌勇頭也不回,
“算是我昨天摔了她的補償吧,我的摩托車回頭會有人賠償我的。”
阮四月住了腳步,看著雷誌勇快步離開的背影。
他沒有猶豫,也沒有回頭。
阮四月歎了口氣,拿著二百塊轉身回了病房。
她把二百塊錢塞到阮青梅的手裡,
“雷哥給的,你拿著吧,說是他昨天讓你摔了,算是補償。”
阮青梅接過來錢,還交給阮四月,
“摔了也不是是他的責任,我要他什麼錢啊,我又沒有摔壞。”
說完轉過身躺著,眼裡又流了眼淚了。
她不想讓阮四月看到她流淚,以免四月又來勸她放棄打胎。
阮四月接過來錢,似乎也沒有發現阮青梅的異樣,
“得了,給你補身體吧。”
阮青梅第二天才開始做引產,第一天晚上是沒有什麼事的,她對四月說,
“今天晚上也沒有事,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了,這裡環境這樣,也睡不好。你回吧。”
阮四月看著阮青梅的眼睛,
“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傷心?我還是在這裡陪著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你走吧。”
阮四月似乎沒有聽到阮青梅的話似的,去問護士討了一個陪護小床,過來支在病房旁邊。
晚上,陳東一直和阮四月聊天,阮四月怕打擾到同室病人以及阮青梅,便側躺著,把手機對著牆壁。
陳東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她不由自主的麵帶微笑,
手機的亮光照在她臉上,她的笑容有點刺眼。
黑暗中阮青梅眼淚流濕了枕頭,努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發出哽咽。
但她控製不了自己的鼻涕流出,於是翻身去床頭櫃上抽紙巾,
“青梅,你還沒有睡著?”
阮青梅好久沒有動靜,阮四月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沒想到她又起身了。
“睡著了,剛醒。”
阮青梅說話明顯帶著鼻音,又去抽紙巾擦鼻涕,模糊的光影裡,阮四月還是能看清阮青梅的活動。
“怎麼了,青梅,你不會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