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孫胡中嚇得立馬站起身子,撲騰一下跪倒在地,高呼道
“陛下,臣死罪!”
皇帝皺著眉頭,有些不耐道
“朕還什麼都沒說,你這是作甚。
趕緊滾起來,等趙極來了,朕再好好說道說道你們兩個的事。”
“臣,遵旨。”
孫胡中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次,他沒敢再坐到位子上去。
太子這時又端著茶壺走到了他麵前,微笑著往他杯子裡倒滿了一杯熱茶,端給了孫朝中。
“勞煩殿下。”
“孫大人客氣了。”
孫胡中接過茶杯握在手中,知道太子在安撫自己,可他卻怎麼也平複不了那顆忐忑的心。
沒過多久,有一個太監就匆匆跑到殿內,對皇帝道“陛下,采律官指揮使趙極大人到了。”
皇帝停下翻閱奏折的手,抬頭說道“讓他進來。”
孫胡中看著一襲黑色袍子,腰懸一柄紅色長尺的英俊中年男子走進大門,邁步走到皇帝身前,跪倒在地。
“臣趙極,參見陛下。
陛下,聖躬安。”
“朕……不安。”
皇帝“啪”一聲合上折子,狠狠甩到了趙極的身邊。
孫胡中連忙跪到趙極身邊。
“天子腳下,京畿重地,竟然窩藏了一寺廟的反賊,你們一個刑部尚書,一個采律司指揮使,都是怎麼當的?
今天早上朕剛睡醒,就有人給朕傳來了消息,說朕的兒子,竟然在家門口的寺廟裡遭遇了一場刺殺?
刑部十三衙門審訊了一夜的結果也出來了,相國寺那麼大一個寺廟,除了那些剛來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之外,住持方丈、管院和尚,竟然全都是太覺教反賊?
朕就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讓他們藏在朕眼皮子底下整整藏了快二十年。
朕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太覺教到底許了你們多大的好處,讓你們連朕和朕的兒子的性命都不顧,替他們隱瞞了二十年。
莫非,你們也加入了那太覺教,想幫那董平反寧複周不成?”
“臣,死罪!”
孫胡中和趙極聽著皇帝咬牙切齒的話語,冷汗密密地從額頭上滲出,俯下身子把額頭貼在地板上,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皇帝冷哼一聲
“死罪?你們當然是死罪,讓一窩反賊藏在京城二十年,朕還要獎勵你們不成?
朕給你們三天,三天時間內,揪出所有與這窩和尚有聯係的太覺教同夥,清查京城內外,朕以後不想再在京城內聽到任何太覺教的動靜。
另外,對老二動手的那個戒律僧,他的身份有問題,朕覺得他不會單單是個太覺教反賊那麼簡單,給朕查。
隻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內,辦不成這些事,你們就永遠不要來見朕了。
滾吧!”
“臣,領旨。”
“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