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社畜每天忙於工作,沒能好好生活,所以到了這個世界,還投胎成了一個官二代,她當然是放開了玩。
隻是母親卻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薑懸珠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非得讓她開春了就去什麼勞子學院,說是要改改她的德性。
讀書啊,她真不喜歡。
接下來的幾天,薑懸珠每日流連忘返於青樓樂館,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整日喝酒聽曲,白日裡府上沒一個人能找到她的身影。
薑懸珠照常一覺睡到日頭正盛,梳洗過後準備出門,明挽譜了新曲,邀她去聽,美人邀約她當然是義不容辭。
隻是走到門口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大小姐,大人喚你去書房一見。”
薑懸珠無奈的換了個方向,也不知道母親喚自己何事。
走到薑先安的書房,這裡是府中重地,沒有薑先安的命令,沒人可以進來。
便是她這個頗受重視的大小姐也不行。
薑懸珠來到書房門口,卻見房門緊閉。
“大小姐稍等,大人還在忙。”
守在外邊的下人說著,薑懸珠也就順勢停下腳步,打量著外麵的花花草草,腦子裡想的是昨日在首飾鋪子定了隻簪子,也不知今日好了沒,若是明挽戴上一定很好看。
思緒飛得很遠,房門聲突然響起,這才喚回了薑懸珠的心神。
清瀲緩步走出書房,迎麵是薑懸珠詫異的目光。
“你怎的在母親書房?”
薑懸珠心頭有些疑惑,書房連她這個最受薑先安重視的嫡長女都不能隨意進出,怎麼這個剛進門的表公子都能進書房了。
清瀲今日穿了一身漸變的雲霧狀青色輕紗,行動間如微風拂花,風吹湖麵,很有美感。
隻是薑懸珠可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清瀲有些失望,他今日可是精心打扮了許久。
“表姐,伯母喚我詢問一些家裡的事。”
小公子微微低著頭,大抵是她的眼神太直白了。
小公子似乎害羞得很。
薑懸珠點點頭,不再多語,繞過他進了書房。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經過小公子的時候,似乎聞到了一股恬靜的香味,若有似無的。
清瀲眼神追隨著那毫不停留的身影,眸中帶著難言的情緒。
“母親。”
薑懸珠進來之後給坐在案桌後的薑先安問了安,就迫不及待地問,“您把表弟叫過來乾什麼?”
薑先安看著書籍,頭也不抬,“不該打聽的彆瞎打聽。”
喲,這是還有秘密?
薑懸珠心頭轉了一圈,繼續問,“那您喚我乾什麼?我今日可約了人出門的。”
“出門?正好把清瀲帶上吧。”
薑先安終於肯看她一眼了,“清瀲遠道而來,許多東西都未置辦,你今日就陪著他好好逛逛京都,該添置的就添置了。”
又是這個清瀲,薑懸珠眉頭皺起來,倒不是不願意陪他,隻是——
“母親似乎格外關心清瀲,他不過就是個來投靠我們的小公子,你為何如此在意?”
薑懸珠直接道出自己的疑問,這些東西本是內務,該是宋氏來管,怎麼母親也來插一腳,還讓自己陪同。
而且前幾日清瀲來的時候也是陣仗不小。
又不是什麼皇家貴族,哪值得全家動員。
不知道的以為迎的是什麼帝子般的大人物呢。
薑懸珠腦子裡一條條閃過關於清瀲的不對勁,求知的眼神看著上方的薑先安。
薑先安神色不變,“他是你父親那邊唯一剩的血脈了,當然要好生照顧著。”
她的父親,薑懸珠知道,是說她的生父。
生下她就撒手人寰,對於父親那邊的家族,薑懸珠也不了解,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
“好了,照我說的做就是,還有,以後對清瀲放尊重些,不許再出現上次那般沒有禮節的情形。”
薑先安暗暗警告著薑懸珠,心中隱隱擔憂,這孩子的性格,大概是不會聽話的。
薑懸珠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上來了,清瀲算是她的表弟,怎麼還要她尊重他?
不過顯然薑先安沒有繼續談話的欲望了,她揮揮手,就是要趕人。
薑懸珠咽回口中的疑問,剛走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她眸子亮了亮,期待的看向薑先安。
“母親,銀子呢?”既要她陪清瀲逛街,總該給些銀子吧。
“自己去府中支銀子吧。”
薑先安都懶得看她。
歐耶。
薑懸珠內心歡呼,這下是有油水撈了,昨天那隻簪子花費挺大,就趁這個機會從府裡支帳吧。
她臉上都是笑意,直直出了書房,然後就看到書房外旭陽下,青色身影直直立在院中,是清瀲。
清瀲看到她後,原本平靜的臉揚起一抹微笑。
“表姐。”
小公子又軟又糯的叫著自己,薑懸珠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舒適,她甚至朝他笑了笑,漾起溫柔的情意。
“是與母親還有事談嗎?進去吧。”
清瀲雲袖下的手指緊緊抓住了衣袍,內心的欣喜如浪花迭起,見麵來她第一次露出這般溫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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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懸珠看到小公子的臉頰微微泛紅,如粉裝素裹。
“清瀲是在等表姐同行。”帶著羞澀意味的話從清瀲口中吐露。
薑懸珠麵露不解,清瀲又忙說,“清瀲來時給府上的各位都帶了禮物,表姐那日離得早,一直也沒找到機會將東西交給表姐,正好今日碰上了……”
輕軟的聲音在女子含著笑意的注視下漸漸變小。
薑懸珠看著又要埋下頭的小公子,有些無奈,“你很怕我?”這麼著急解釋,每次被她注視都要低下頭。
小公子埋下的頭微微搖動,若是可以看到的話,那雙半遮住的眸子裡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他隻是搖頭,這倒是有些讓薑懸珠苦惱了,於是她隻好伸手挑起清瀲的下巴。
女子的手指微涼,拂在肌膚上帶著淡淡的癢意,清瀲隻覺得腿軟得快要站不住。
薑懸珠把底下的頭抬起來,這才滿意的收回手,嘴上還自顧自的說著,“這麼好看的臉就應該露出來看。”
她完全是抱著一種欣賞美人的態度說這話。
清瀲臉頰更紅了,他喃喃道,“表姐喜歡清瀲的臉嗎?”
他的聲音太小,薑懸珠並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