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確定母親全須全尾地回來了,無事也無礙,這才放心。
讓喜桃扶女兒和嘉禾縣主快快回院裡休息,也當下匆匆去囑咐府上的人,對今之事守口如瓶。
嘉禾縣主體內迷藥還未徹底過去,柳映枝也擔心她,就沒送她回去。
百蓉園。
堂屋內,喜桃上了茶。
柳映枝與嘉禾縣主說了她昏迷後的來龍去脈,並推算出背後算計之人應該是鐘青宴。
至於他為何這麼做……
“他應該是聽到三皇子要納我為妾的消息,擔心我得三皇子寵信,然後借三皇子之手毀了他青雲路。”
嘉禾縣主此時早氣得咬牙切齒了,猛拍桌幾,但因為她手腳還發軟,沒什麼力道,“上次金庫金子失竊之事就是他背後使壞,這次更是,還是存了要毀了你我的清白的陰險招數!他簡直是可恨!”
“柳姐姐,我們不能繼續忍著他了,總該反擊了吧?”嘉禾縣主一臉的氣急敗壞。
鐘青宴這等垃圾之人,簡直是比方柔可惡可恨一百遍,招招都是陰毒陰險的臟招。
若一直不反擊,他後麵指不定還有什麼黑心算計呢!
柳映枝給嘉禾縣主續茶,淡聲道“反擊自然是要反擊的,隻是,還需等。”
“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嘉禾縣主是個急性子,恨不能現在就將鐘青宴摁在地上摩擦。
“是等到柳姐姐你讓我的人從臨州抓來那人之後嗎?”她突然又問道。
柳映枝微微頷首,挑眉杏眸微凝,“要反擊,總得一擊斃命,讓他沒力氣再反抗才行。”
“那這人是誰,真的能一擊斃命嗎?”嘉禾縣主有些疑惑。
柳映枝意味深長笑,“不僅能,還能讓他身敗名裂永不能翻身。”
……
府。
正望著夜空中一輪明月,黯然傷神獨酌。
不多時,遊春畫廊的人疾步跑來,遞了消息。
沒得逞,讓柳映枝提前察覺,沒中招,人送到男妓館,她一根銀針就都把人全都撂倒了。
還逼問了那些男妓,知道了妓館後門,然後悄無聲息偷偷溜了。
“我們也沒想到,這柳映枝這麼小心謹慎,那迷藥我們都是分開弄的,誰知道還是被她提前察覺了。”
“但,屬下問過那些男妓了,他們除了說了妓館後門之外,旁的什麼都沒透露,他們體內都有毒藥操控,定也不敢說假話。”青鳥又忙不迭解釋。
言罷叩頭請罪,“是屬下沒辦好此事,請責罰。”
聽到後,眉尾輕抬,睨了腳邊匍匐在地請罪的青鳥。
“柳映枝的醫術看來比本宮以為的還要精湛,這不是你的錯,起來吧。”
青鳥額頭抵著冰冷的石板,聽到的話,卻不敢起身。
須臾,聲音輕緩,音色冷了幾度,“起來。”
青鳥後背發緊,這才忙不迭起身。
“你再去細細調查這個柳映枝,尤其關於她會醫術這事,事無巨細,全都調查清楚後來報我。”
青鳥聽到又分配給她任務,才鬆了口氣,急忙領命去辦。
側身倚著美人榻,在涼亭下,目光遙望夜空。
思緒在腦海裡轉,她一開始從沒把柳映枝放在眼裡過。
就算她把方智扳倒,這也不過是三皇子布下的棋局,非她的能力在。
且,她遲早是要死的,她更不屑於將視線精力浪費在她身上。
可是,今日這事,倒還真是她小瞧她了。
前不久冷不丁傳出了她意外得了一本醫書,自學會了些醫術,還揚言能治好太後肺疾。
她聽到這些時,是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