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兩邊維護,表麵上是和稀泥,實際也確是兩頭不得罪。
他需要錢餘氏,因為這種複雜環境裡容易被人在飲食裡加料。
他同樣需要無情道五人組,因為人身安全需要她們去保障。
偏偏兩邊都不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親信,本就沒什麼主仆跟隨誰忠心於誰的概念。
人走了之後,任莎莎這才挺直了腰背。
太子將其他護衛都遣散了,轉身看向她,道:
“你倒是能屈能伸,她方才那般為難你,你還自認淹人了?”
她無所謂地回道:
“沒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便好。”
他默了默,又走近了道:
“你所在的門派待你如何?考不考慮到孤身邊?孤可許你榮華富貴。”
這話,聽上去怎麼有點像求婚啊喂!
任莎莎忍住吐槽太子的衝動,道:
“多謝太子提攜,小的喜歡自由,每天在江湖間自由行走,快意恩仇,活得瀟灑隨性。”
聽了這話,太子眸中暗了些,像是自言自語地道著:
“有時候,孤倒是很羨慕你們。”
對話到此就結束了,兩人誰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安寧倒是老實了許多,真的沒有再找無情道五人組的麻煩。
不過每當她們路過她時,她還是會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她們。
她祖母錢餘氏是個知道分寸的,知道無情道五人組動不得,否則太子那邊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還想拜托太子將來繼位後能繼續多照拂她們錢家呢,可不能因為這個不懂事的孫女壞了家族大事。
有錢餘氏在的這段時間裡,整個營地一直平安無事,沒人感染亦或吃壞了身子。她查出了太子身邊一些不乾淨的人手,太子讓自己帶的護衛拉下去審問一番後,人就被帶走了。
至於帶到哪,估計是去給太子指認買凶者去了。
太子也不笨,被人算計到頭上了還願意放過他們。
至於是什麼人派他們來在飲食裡下手的,太子不可能告訴無情道五人組。
但任莎莎功法深厚,坐在附近給他守夜時,還是能聽到帳篷裡聊天的內容。從那些聊天的內容來看,出手的基本是附近什麼官員、什麼部門的某位官員,反正就是沒有太子家那些兄弟。
任莎莎不禁感慨皇家都是人精,這種事情從不會親自出馬,暴露自己。
一天,城裡進來一隊人馬,明明有馬車卻無人乘坐,車裡明明空無一人,那馬車卻如有千斤重,車輪壓在地麵上,形成的輪子印比彆的馬車都要深上一些。
那隊人馬進城後一路朝知州府衙走去,最後駛進了府衙。
此時,太子正跟張知州在給災民施粥,聽到那隊人馬進了府衙的消息,立刻往府衙趕去。
一進府衙,便看到一隊押鏢的人,個個穿戴頭盔鎧甲,看不清臉麵。太子一進去,便有個穿著官服的朝他走了,行禮寒暄過後便讓人將馬車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