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上章已改!沒有看的寶寶可以回去看,為了過sh,俺足足改了六遍!流淚!】
翌日,天光大亮。
顧霖從昏睡中醒來,打開酸澀的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麵淡青色的床頂。
昨夜宿醉的緣故,顧霖的腦袋有些疼痛,他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眼角餘光一瞥,當看見雪白手臂上點點紅紅的痕跡,顧霖的身體僵住了。
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記起來了!
昨夜醉酒後發生的一幕幕······
身子蜷縮在被褥中,顧霖的身軀止不住地發抖,看起來柔弱又可憐。
但是,顧霖垂首埋於被褥,咬牙切齒,兔崽子!
屋內悉悉索索的動靜引起了外麵奴仆的注意,一位哥兒進屋,他沒有直接朝顧霖走去,而是隔著一道屏風問道“夫郎您醒了,可要洗漱?”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霖的臉上劃過意外。
他將目光投向屏風處,盯著映照在上麵的人影,試探般道“喜竹?”
喜竹是顧霖院中專門伺候他的人,一位老實誠懇的哥兒。
屏風後的身影回道“回夫郎,小的是喜竹,夫郎有什麼吩咐。”
原本清醒過來灰暗糟糕的心情,因為喜竹的到來,煥發出些許積極的情緒。
他沒有開口讓對方過來,而是趕緊理清思緒對喜竹道“今日我起晚了,商隊肯定在等我,你去找小幺,讓他整合好商隊,我稍後就同他們彙合。”
即便度過混亂的一夜,顧霖的精神有些萎靡,但是,這些事情仍然擋不住他奔向自己籌備許久的商隊。
然而,屏風後麵的喜竹沒有動作。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裡間的夫郎道“夫郎,小幺管事和商隊卯時就出發了。”
“不可能!”
顧霖想都不想說道。
此次商隊出行,他和林小幺,韓燼做好詳細的計劃,且他多次強調自己會同商隊一起出發,所以,他們不可能在沒有等到自己,且沒有收到他的知會的前提下,帶領商隊出發。
除非······
果然,喜竹下一句接著道“今早,大人身邊的大卓回府,說您昨夜喝醉酒,不小心感染風寒發熱,一時挪動不得,隻能在府外靜心休養。”
“我等被鄭大人帶來伺候夫郎,鄭大人讓小幺管事先領著商隊啟程。”
聽到喜竹的話,顧霖最後一絲幻想與希望破滅了。
他閉上雙眼,手指微微顫抖,顯然,對於鄭顥自作主張的行為,顧霖氣極。
按著商隊的腳程,如今還未離開京城界線,他若是快馬追上去還能同對方彙合。
想清楚後,顧霖立馬睜開雙眼,快速地穿好衣裳,而後起身繞過屏風往屋外走去。
喜竹連忙追上去。
顧霖打開房門衝向院子,然而,就在他打開院門要跑出去時,兩個護衛似的大漢往他跟前一站,攔住他的去路。
兩位護衛朝顧霖抱拳道“請夫郎回屋!”
顧霖抬眸,見他們都是生麵孔,不是鄭府的下人,也不是牛強那一幫鏢師。
兩個護衛身形高大如山,不苟言笑,腳下分步不讓,看似恭敬實則不允許他前進一步,顧霖怒極反笑。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氣鄭顥將他囚禁於此,還是氣對方到底瞞著他養了多少人手。
看著身前猶如鐵塔般的兩位男子,喜竹有些畏懼,他輕聲勸年輕哥兒道“夫郎,我們回去吧。”
沒有理他,到如今這個境地,顧霖哪能不明白,包括喜竹在內的所有鄭府下人皆聽命於鄭顥。
而他,因為從不對鄭顥設防,所以沒有一絲防備,甚至主動地跳進對方設好的圈套中。
顧霖神色冰冷,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抬頭,眼睛直視跟前兩位護衛道“讓開!”
第一次,顧霖露出強勢的一麵,以往即便是麵對最難纏的街坊鄰居或者是客人,他都能溫溫和和,說說笑笑地把事情解決了
如今,對著鄭顥派來守著他的兩個護衛,顧霖沒有絲毫耐心。
護衛堅決道“請夫郎回屋!”
“若是我一定要出去呢?”顧霖反問道。
依著鄭顥的性子,他賭對方下命讓這兩位護衛看守他,但肯定也讓這二人不準傷害自己。
若是如此的話,他堅決要離開,麵前兩人也無可奈何。
事實上,的確如此,鄭顥怎麼可能讓彆人傷害他。
隻見兩位護衛中的一個男子開口道“若是夫郎執意離去,屬下阻攔不了。”
“但是”
他目光微移,落到顧霖身後的喜竹身上道“鄭大人吩咐過,若是我二人將您放出去,伺候您的奴仆都會被發賣出去。”
此話一落,喜竹立馬被嚇得臉色蒼白。
顧霖亦沒有想到鄭顥會拿喜竹等人來威脅自己。
喜竹顫抖著嘴唇,可目光接觸到年輕哥兒紅腫的雙眼,以及添了好幾個小裂口的嘴唇,他閉上了嘴。
顧霖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他站在門內,看守他的兩個護衛在門外,兩方形成對峙的局麵,片刻,顧霖冷下眉眼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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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竹趕緊跟上去。
大門重新合上。
回到屋子,看見坐在桌前的夫郎,喜竹朝對方走近,然後停留在幾步開外的位置。
他開口輕聲問道“夫郎,快要用午食了,您想要吃些什麼,我讓灶房的人做。”
顧霖抿了抿唇,如今他被鄭顥困在這裡離開不得,追趕不上逐漸遠去的商隊,一想到這兒,顧霖就沒有胃口。
他側頭看向喜竹,嘴唇動了動,開口想要問對方趙嫂子餘哥兒他們真的沒有發現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