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見張若聞的傷勢恢複得差不多了,她也重新回到紫湘閣參加蹴鞠訓練。除洛嬪不便出宮,隔三岔五讓林衝帶著杜如霜、杜十娘等人入宮陪她訓練蹴鞠外,其他宋國女子蹴鞠隊的隊員都安心在紫湘閣訓練蹴鞠了。
林衝與武鬆商議,針對女隊員的體力訓練,他們製定了一套新的訓練方法。這可苦了潘鏡荷、柴念慈、鄒曉燕三人,畢竟她們不如杜如霜、陳錦歡的體能好,杜十娘隻是替補隊員,高參說過不允許她正式上場與金人蹴鞠,因此她的訓練更多是陪練性質。
時間一日日過去,如白駒過隙,離與金國女子蹴鞠隊的比賽時間僅剩下一個月了。紫湘閣的女子蹴鞠隊員們都一天天不斷磨合著團隊作戰的默契。高參時不時來監督林衝等人,鄒曉燕私下向高參討教了不少蹴鞠的技藝,進步神速。
除了訓練外,杜如霜極力避免與武鬆有太多私下接觸,武鬆卻總是找機會親近杜如霜,說要扶腰教她腳法,又說要與她麵對麵訓練其專注力。杜如霜怎麼會不知道武鬆這廝的心思?她也拿武鬆沒有辦法,偏張若聞自杜如霜回歸紫湘閣後,沒有進紫湘閣探望過她一次。
反而是杜如霜多次翻牆偷偷回飛鷹鏢局看張若聞。張若聞跟杜如霜說,他的義父多次來看他,輸了內力給他助他早日恢複身體,說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他不能去紫湘閣探望她,因為狼王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來著。
突然有一天夜裡,杜如霜訓練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飛鷹鏢局時,她卻見不到張若聞的人影,隻看到對方留給她的信。信上說狼王要張若聞回金國,有重要任務交給他。張若聞讓杜如霜不要擔心自己,他很快就會回到她身邊的,隻是再見麵時他們可能要成為敵人了。
果然在一周後,高參給林衝與杜十娘等人帶來了一個震撼的消息,金國使者換人了,莫哈特重新做回他的金國女子蹴鞠隊教練,而新的金國使者林衝他們也認識。
“高大人,這新的金國使者到底是何人?你彆賣關子了,我們怎麼可能猜得到。”杜十娘拉著高參的衣袖向他撒嬌說。
高參看了一眼杜十娘,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武鬆,突然打趣武鬆說“武鬆兄弟,這新的金國使者可是你的勁敵。你可猜得到是誰?”
武鬆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輕輕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到。高參走近武鬆身邊低聲在他耳畔說“我給武兄一點提示吧,此人與杜如霜姑娘關係密切,杜姑娘是半個金國人,你說與她關係密切的金國男子會有幾人?”
“耶律聞?他竟然成為新的金國使者?他要與我們宋國女子蹴鞠隊為敵?”武鬆驚訝地高聲詢問高參。高參抿了一下唇角,用沉默代表他的回答。
這時一道女聲從堂外傳了進來“高大人,林教頭,我聽說新來了一位金國使者,這人到底是誰?你們是在說這事嗎?”
武鬆抬眸時看到進來的女人正是杜如霜。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杜如霜身穿一條鮮豔奪目的火紅色束腰糯裙,裙擺輕紗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展現出她一副玲瓏挺拔的英姿。
武鬆連忙招呼杜如霜說“霜兒,你快過來我身邊坐,剛才高大人已經告訴我那個新來的金國使者是誰了?”
杜如霜瞪了武鬆一眼,心想這大堂內椅子那麼多空著的,為什麼她要坐到武鬆身邊?於是她偏坐到了林衝身邊,避開武鬆熾熱的目光。林衝見狀,連忙側身對杜如霜說“霜兒,我們剛才確定在問高大人關於新來的金國使者的事,你猜這人是誰?他曾是紫湘閣的人。”
“噢?”杜如霜驚呼一聲,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便放棄了,她對林衝說“林教頭,這紫湘閣的客人來往甚多,而護院都是周將軍精挑細選的江湖人士或他的兵,我哪記得那麼多?這當中如果混入了金國的間客,我更是不認識,畢竟我對來紫湘閣之前做間客的記憶還是有點模糊。”
“霜兒,那新金國使者是耶律聞,你的情哥哥。”武鬆見杜如霜一臉疑惑的模樣,覺得不如直接告訴她答案,他好觀察這女人的反應。
“什麼?是阿聞?他怎麼會做了新我國使者的呢。”杜如霜聽了武鬆帶著酸味的話後,瞪大雙眸,她被這答案怔住了。然而不一會兒,杜如霜就坐不住了,她對林衝與杜十娘等人說“林教頭,姐姐,高大人,你們先在這裡喝茶聊天。我要去找阿聞問一下,看他究竟為什麼要做這金國使者,還有他到底回金國跟狼王做了些什麼勾當。”
杜十娘見杜如霜如此心急,連忙站起來走近她,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勸她說“霜兒,姐姐知道你想替我們打探金國的情報,但現在耶律聞已經恢複了金國人的身份,他不再是張若聞了,你去問他又能如何?說不定他瘋起來會將你囚禁了,不讓你繼續助我們準備與金國女子的蹴鞠比賽。”
“阿聞他不會這樣對我的,我覺得他做這金國使者可能不是他自身的意願,我要問清楚他在金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阿聞他有什麼苦衷,我今天一定要去找她。”杜如霜用堅定的口吻對杜十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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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娘還想勸杜如霜幾句,不料武鬆搶先一步來到杜如霜麵前,看了一眼心急得眼尾發紅的女人,武鬆柔聲對杜十娘說“十娘,不如就讓我陪霜兒去金國使者下榻的驛館找耶律聞吧,有我保護霜兒,我相信金國人不敢亂來的!”
杜如霜從杜十娘懷中抬頭,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武鬆身邊,對杜十娘說“姐姐,既然武鬆願意陪我前往,姐姐你就放心讓霜兒去見一下阿聞吧。”
杜十娘無奈輕歎一聲,又囑咐了幾句,這才放杜如霜與武鬆離開。武鬆得了光明正大的護花任務,攬著杜如霜的肩膀離開了紫湘閣。
武鬆與杜如霜來到金國使者下榻的驛館求見耶律聞。兩位金國侍衛領著兩人來到驛館大廳,耶律聞穿著一襲金色華麗使者官袍現身大廳,官威十足,隻是看向杜如霜的眼神有點複雜,好像有點嗔怒,又好像有點隱忍。
耶律聞故意用金國語跟杜如霜打招呼“霜兒,想不到我們再見麵就是敵人了。你今天帶武鬆來是什麼意思?”他說後麵一句話時看著武鬆的眼神充滿敵意。武鬆雖然聽不懂金國語,但從耶律聞的說話神態中,他猜到這男人在吃醋,應該在質問他為什麼跟杜如霜來。
果然,杜如霜用漢語回答耶律聞的話說“阿聞,武大哥是我們女子蹴鞠隊的副教頭,他今天陪我來隻是想問一下你,你們金國國王是否收到了聖上冊封的宋國女子蹴鞠隊隊員名單,而你們金國女子蹴鞠隊的名單是否準備好了。”
耶律聞見杜如霜用漢語回答自己的問題,且是帶著兩國女子蹴鞠隊互通信息的目的來的,算是三人的官方交流。想到這裡,他冷哼了一聲,用冰冷如刀的眼神狠狠刮了幾眼武鬆,這才回答杜如霜的話“本使官早就將我金國女人蹴鞠隊的名單遞交給貴國的肖冥浩大人了。我看你們不過是借口來看一下我,想跟我打聽我和我義父在金國做了什麼大事而已。”
“霜兒,你關心我完全可以一個人來見我,無須帶上不相乾的人,而且還是武鬆,我看像他這種被你拋棄了還纏著你的男人,簡直跟蒼蠅一樣讓人惡心!”耶律聞用譏諷的口吻對武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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