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莽，破綻太多了。”龍飛麵無表情道。
“嗬。山獸不都這樣？”
桑曉月無奈歎氣，真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有時候她幾乎認為其實79也是一隻山獸。再不濟，也是一隻人形野獸。
“安在。”
“嗯。”
桑曉月身旁，原本正在靠在牆邊翻著一本書的安在聽聲抬頭。
“齊姐姐叫你去掃的那幾家怎麼樣了？”
“聽說是我們要來，都挺高興的。”
安在低下頭繼續看書，“飛鳥的手段很厲害，我沒想到她事先派人散布出去的消息那麼好用。”
桑曉月一副與榮有焉的模樣，“當然好用，我之前都沒想到，可以這麼輕鬆地就接管下那些地方來。”
話說，之前他們要交的保護費真的那麼多嗎？”
安在沒說具體數字，隻是說，“很多。多到他們甚至願意立刻倒戈。”
在利益麵前，大部分的人都是不可靠的。更何況，那些人與上城之間，原本就沒有多少感情。
對於上城來說，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也不過都是用置即棄的手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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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一聽說是保護費，立刻來了興趣，“齊寧怎樣收的？”
安在合起書道，“五抽一。”
“那些人呢？”
“隻留下一些，剩下的全部不用。”
龍飛恍然大悟，“她不信任他們。”
“不過，她居然不殺了他們。”龍飛接著下意識嘟囔道。
安在眉頭微微一跳，這就是他不願意和龍飛接觸的原因。
即便龍飛挺身為蠻風和他那兩個小弟弟斬殺袁節、甚至不懼與大卡修為敵，但是這依舊無法改變他那冷漠的個性。
安在不喜歡這種沒有心的人。
他卻不知道，龍飛此刻心底想著的卻並不是對於齊寧沒有斬儘殺絕的疑惑。
曾經，在他借著掃除二十六城內棄徒的名義為齊寧掃清“障礙”時，齊寧有時總會“無意中”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
有時候是嘴裡說，有時候是寫在紙上教導毅火和毅水，讓他們小心那些專在下城擄拐孩子的壞蛋。
比如，哪個人太壞了，很多人都希望他死，而且不希望他安靜地死去。
“斷手、斷腳，有的小孩還會被他們挖去眼睛，然後丟在上城裡去乞討。”
齊寧在說著這些話時，不僅嚇得毅火和毅水瑟瑟發抖，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害怕，更聽得龍飛眉頭微挑。
即便當時，龍飛已經明白那些人就是齊寧要自己去殺的家夥——她從不做不用的事，若是要教導毅火毅水，也隻會教他們本事，而不是讓他們害怕。
這故事，是講給他聽的。
龍飛去了。
他不抓齊寧，彆人卻會，龍飛不希望齊寧過多地參與棄徒的事情。
可他記得，當時齊寧可沒要留手，斬儘殺絕才是她的宗旨。
可是現在，齊寧卻又放過了她的對手，龍飛仔細思考，卻怎麼也想不出來，齊寧到底是喜歡斬儘殺絕還是放過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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