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們並沒有著急出發,雖然這段時間裡還有人在因為離譜的座頭鯨而死去,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手頭的資料還是太少了,同時克勞德還跟洛慕說他們還需要等一個翻譯的到來。對此洛慕並沒有太多在意。
利用這段時間,洛慕通過網絡查了很多座頭鯨的習性和特,也研讀一些論文,這裡麵就有第一作者是鮑裡斯的文章,但文章中並無什麼特彆的地方,洛慕臨陣抱佛腳並無用處。箱庭的座頭鯨的情報和地球上的海洋生物座頭鯨除了外形以外,又有什麼關係呢?
為了搞明白座頭鯨和嫌疑人鮑裡斯之間的關係,踩著夏末快要結束的尾巴,他們四人加上一個翻譯——久石遠景,終於啟程飛往俄羅斯了,以政府給他們的京都大學教授的身份,以早已打點好的學術交流的名義。
這都是為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接近鮑裡斯。
京都的靜風廷本部坐落於日本京都外郊,飛往莫斯科,行程略遠。他們先到了離京都40公裡左右的大阪伊丹空港,然後總共花了十多小時才到達莫斯科,一路上除了瑪麗和一昕偶爾說一下女生的話題(真虧這兩個相差100多歲的女人能聊的起來,瑪麗看來是緊跟著時代),洛慕靜靜聽著的純音樂來催眠。畢竟這一路長著呢。
克勞德一直很安靜地看著書,叫《深河》來著,是日本作家遠藤周作的集大成作。洛慕知道這書,生前,大概是高中,就看過翻譯版的。
到了莫斯科西北部28公裡的謝列梅捷沃機場,發現俄政府的相關人員和翻譯早早等待在這夜幕中。他們與洛慕刻板印象中的毛子的區彆還是十分明顯的。儼然不是一副硬邦邦的表情,相反的,他們看上去十分精神、嚴肅,堅定深邃的眼睛裡倒映的不再是一個充滿戰爭與硝煙的世界而是一個正在建設中的溫馨家園、和諧社會。他們依舊是站在管理者,協調者的角度,麵對這個社會。和一般意義而言的統治者不同。甚至如黑白靜動之彆。
這讓洛慕想起了祖國的一句話【讓法治成為社會共識和基本準則。】
法外之徒是不被和諧社會允許的,但是也有俄政府處理不了的那些超越自然常理的問題,這也是需要有製裁者存在的原因吧。
隨後久石開始了與他們的交談。
【你們好,久等了。】
【我們是······】
【我們知道,專程來接待你們就是我等的任務······】
【請······】
箱庭人之間有共通的語言,但在下界可行不通,就在剛剛,洛慕還以為這些政府人員是北方聯合分部的同事,上去一頓寒暄,但換來大眼瞪小眼和用以緩解尷尬的微笑。於是,久石遠景上前,俄、日、中、英······各國語言穿梭在耳中,對於生前尚未出過省的洛慕來說,這不失為一次神奇的體驗。
戲謔地說,洛慕的人生確實發生了改變。
不管是好是壞。洛慕本就是個打算畢業後在家鄉小鎮就職的懶人,現在卻為了某個目的滿世界地跑。
與政府人員寒暄之後,他們一行五人前往早已預定的酒店暫時落腳。一路上的燈火闌珊和異國風情讓人心情舒暢。洛慕忍不住靠著車窗拍了幾張照片記錄沿途的風景。
告彆政府人員,久石遠景不知跑去了哪裡。一昕和瑪麗也相約去觀光克林姆林宮紅牆外的亞曆山大花園,說什麼夜晚的花朵,如沉睡在黑暗中的少女,等待名叫黎明的少年到來。一種十分陶醉的感覺。說什麼無論如何都要看看那少女的睡姿。
哎——不過,無可厚非,畢竟那份美麗與箱庭,京都的花園相比,並不會遜色。
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洛慕和克勞德了。洛慕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麼,但還好他先開口了。
【小洛,現在的我們正在跨越一扇門。】
怎麼突然變得親昵了?
【哈?】比克勞德略矮的洛慕,轉過身勉強平視著他。
克勞德脫去風衣,隨手扔到床上。
【小洛。】他轉向洛慕說道。
洛慕感到有什麼不對,這個人總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出於對英國人的【傳統美德】的刻板印象。洛慕開啟了靈護狀態,慌慌張張地退到了窗邊,望了望下麵,做好了逃生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