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洛慕可是聽說很久之前克勞德也負責照顧過薩爾。雖然他很難想象當時是怎樣的情景。
但這個傳聞沒錯,雖然克勞德站得遠遠地,薩爾還是朝著他汪汪的叫了幾聲。
這個無情的老主人,麵對薩爾對他的呼喚反而顯得擔憂慌張起來。莫名其妙!
隨後薩爾左汪一聲,右汪一聲,洛慕和一昕明白了它想起身就退了幾步讓開。見兩人走開之後,薩爾猛地起身,瑪麗卻還惦記著它的尾巴。因為這突然的起身撲了個空,踉踉蹌蹌地撲倒在草坪上,來了個和大自然的親密接觸。
洛慕和一昕第一時間就去扶滿臉草屑的瑪麗起來。一轉頭才發現更大的厄運在克勞德身上發生了。
克勞德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隻剩下了一個身子。
他的肩膀上是兩隻毛茸茸的粗大狗爪子。頭被薩爾整個含在了嘴裡。
克勞德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是【久經沙場】的證據。
【瑪麗,這正常嗎?】洛慕指著前方問道。
【很多年了,沒想到薩爾還保留著這樣的習慣。】瑪麗一本正經的說道。仿佛已經洞悉了事態的發展而毫不擔心。
【乖薩爾,吐出來!】
薩爾搖搖尾巴,噗地把克勞德的頭吐了出來,然後對克勞德【巨舌鞭笞】,一頓狂舔。
克勞德似乎知道自己這不可反抗的命運一般,眼睛無神地呆立著。
【這是克勞德他的溫柔。】瑪麗雙手合十說道,【雖然笨拙,但這是就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原來如此,就像薩爾喜歡克勞德一樣。克勞德一樣喜歡薩爾。隻不過接受它的愛就是他的愛!
可是撤去這些感人濾鏡,洛慕發現克勞德在身心上受到的傷害。已經足夠用慘淡來形容了。
至少現在,任誰都不想去碰克勞德滿是口水的衣服。
【薩爾,停下來!】薩爾聽到了洛慕的命令,汪了一聲就停了下來。似乎已經從剛才的舔舐中已經得到了足夠的關懷和滿足。
它走到洛慕身後蹲下來蹭了蹭他的肩膀。這小東西,可能完全不覺得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合適。薩爾的感情對於克勞德來說太過熾烈了。
【哎!】克勞德似乎從精神遊離狀態回來了。歎了口氣然後拿出手帕擦了下臉,說道【這是我第148次被薩爾舔了,距離上一次已經有幾十年了。】
【都這麼久了,薩爾還記著你這個老主人呢。】洛慕調侃道。
【那都是很美好的過去。】
【那肯定沒錯。】
【但是現在和未來也一樣美好。隻要大家還在一起的話。】
【······克勞德?】
【是啊,在這裡,稍稍一抬頭就能看到如此廣闊的天空。何必拘泥於過去呢,不論以前怎樣,好好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克勞德仰頭說道,如此空洞的話。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一昕輕柔地撫摸著洛慕的臉頰。
是啊,這裡有如此廣闊的天空······
洛慕再一次迷茫了。
氣氛也再次變得微妙起來了。眾人在沉默中祈禱,相互之間的聯係能不斷變得緊湊,羈絆能永遠不被割舍,以此依存下去。
他們的沉默持續了良久。太陽已經沒入西山,收回了它最後的輝光。
而打破眾人沉默的是伴隨一陣耀眼藍光突然出現二十六季櫻。
她伴隨著藍光突然掉落在了薩爾的背上,然後順著它的背滑落下來。
她和往常一樣穿著薄薄的女子高中生校服。正當洛慕覺得她是不怕冷體質的時候,一件卡其色毛絨披肩從空中飄落了下來,那是和櫻一起突然出現。隻是下降的比較慢。
櫻一把把它抓住,披在了身上。的確,相比於室內的溫度,傍晚的庭院裡確實有些涼颼颼的。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開口第一句就是【執叔叫我來喊你們吃飯,他在窗口看你們老半天了。】像是在刻意解釋一樣。
說完她就一溜煙地跑到了瑪麗的身邊和她貼在了一起,絲毫不忌諱。
瑪麗摸摸她的頭。像對自己的妹妹一樣。
在這幾分鐘前。中川先生和二十六季櫻正站在辦公室窗口朝著庭院裡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