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
白大官人的問候語總是那麼彆出心裁,讓人猝不及防。
桃夭仙子愣了愣,回神趕緊一把抹去了地上的畫作,銷毀“證據”後,她這才起身開口,大義凜然,
“你才有病!”
“好端端玩消失,你才有病!”
她小嘴一張,長篇大論立馬就來,
“你知道本仙子等了你多久麼?本仙子一路跟著你,腳都走酸了,又蹲在這裡好幾天腿都發軟,你還罵我有病?你……”
白煌打斷這個女人的施法,
“我又沒讓你跟著。”
“呀?”
桃夭仙子不乾了,美眸一瞪。
“你沒良心!”
白煌看著她,直到桃夭仙子感覺到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他才開口,
“有良心還修道?”
“…………”
“你乾啥去了?”
半晌後,果然,她壓製不住好奇心了。
“睡了一覺。”
“……這就是你說的的生死大事?”
“這覺一般人可睡不來。”
“切!”
“你手裡那朵花是啥?還挺好看的。”
她換了個方向進攻,勢必要套出點乾貨來,
白煌看了看手中的七彩花,小心翼翼將其裝進玉瓶收了起來,
“這是毒。”
他認真開口,
“天下第一毒。”
桃夭微微撇嘴,明顯不信,
“天下第一毒?能有多毒?”
白煌很認真的回答,
“栽下你的那位沾上估計都得哭。”
“吹吧,白天子你就吹吧!”
白煌聞言不樂意了,
“桃夭仙子,你言語不當,我必須糾正一下。”
“什麼?”
“我不喜歡吹,你吹倒是可以。”
“什麼意思?”
“誇你漂亮。”
“是麼?”
桃夭仙子有些狐疑,卻也不再問了,人家都誇她漂亮了,她得讓一步不是。
不過她心中又給白煌貼了個標簽……小氣鬼!
頓了頓,她又偷偷加了一個……有眼光。
白煌隨便糊弄過去後,心中卻也在思索一件事,而且越想越覺得不對。
那個以一己之力逼得天族讓步妥協又葬下天城的生靈,那個滅絕人性到讓他都感到心寒的生靈,她到底是誰?
他沒真的見到,但他經曆過這一場後,他直覺中就是她。
那生靈,是母的。
道這東西,被她似乎修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她的能耐,高深到他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道真的存在,那一定是在疼痛與孤獨的最儘頭,你信不信?”
“我時刻謹記疼痛,不停體驗疼痛,所以,我才成了強者。”
“真正的強者。”
這些話語在他耳邊不斷回響,讓他更加沉默慎重。
這話,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嗎?
她能直言虛無縹緲的道,而且很有自己的見解,她是不是已經有了些許眉目?
她這樣的人說自己是真正的強者,這份量得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