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液體凝成的嬰孩手掌突然攥住戰術包帶子,戴逸腕間冰棱鏡應聲炸出六角冰花。
謝塵的電磁刀擦著他耳畔刺入岩壁,刀鋒攪碎的明代磚紋裡滲出墨綠色汁液,竟與孫考古助手噴濺在星圖上的血珠產生共鳴。
"乾位轉巽!"戴逸拽著謝塵撞向翻轉的礦道頂部,他胸口的西夏宮商譜突然亮起十二連珠紋。
那些懸浮的"生門已闔"水珠在兩人倒轉的瞬間重新排列成"景門當開",青銅編鐘聲突然在謝塵戰術包裡爆發出尖銳的變徵之音。
孫考古助手蜷縮在角落發出野獸般的嗚咽,他劃破的手臂正以詭異角度扭曲著指向岩層。
戴逸突然抓住謝塵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紫晶烙印上,兩人炁機交融的刹那,凝固的龍爪晶體嬰孩突然睜開七竅——每個孔洞都映著不同年代的地鐵閘機。
"原來如此。"謝塵的電磁刀突然調轉刀柄,明代城牆腐蝕紋路沿著刀刃攀爬成永樂年間的軌道圖。
當劉寶藏獵人帶著硝煙味撞破岩層時,戴逸的冰棱鏡正將整個礦洞折射成九宮八卦陣,每個卦象都嵌著不同朝代的盾構機零件。
"戴老板倒是好興致。"劉獵人舔著虎口短刀上的硫磺,他身後十二個蒙麵人腰間都彆著青銅編鐘碎片,"拿老子的探礦圖當門票?"他突然甩出三枚拴著雷管的洛陽鏟,鏟頭旋轉時竟在空中勾出與西夏宮商譜同源的音律波紋。
戴逸後仰避開飛鏟的瞬間,冰棱鏡將劉獵人猙獰的麵孔折射成七張不同表情的臉。
謝塵的電磁刀突然發出地鐵進站般的蜂鳴,刀身明代紋路與孫助手血繪的星圖同時亮起——岩層深處傳來十三朝古都地鐵交錯的轟鳴。
"謝哥繼續!"戴逸旋身踢飛兩枚雷管,戰術包裡凝固的嬰孩突然發出啼哭。
這聲波竟將懸浮的水珠震成細密鋼針,將劉獵人手下剛掏出的火藥弩儘數釘在岩壁。
謝塵的紫晶烙印已蔓延到脖頸,他握著電磁刀的手掌浮現出北宋年間的軌道鉚釘紋。
劉獵人突然扯開獸皮夾克,露出滿身用朱砂繪製的盜掘現場圖。
那些平麵圖在接觸到礦洞水汽的瞬間立體化,竟化作三十六個朝代的盜洞虛影撲向戴逸。"戴老板的感知不是能預判三秒嗎?"他獰笑著甩出纏著銅錢的墨鬥線,"試試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曆代摸金術!"
戴逸突然將冰棱鏡按在孫考古助手的星圖上,西夏宮商譜與血珠軌跡重疊的刹那,整個礦洞的青銅編鐘聲突然卡頓。
謝塵抓住這03秒的寂靜,電磁刀劈開明代磚紋裡滲出的墨綠汁液——那些液體在半空凝結成地鐵閘機模樣的鑰匙。
"乾坤倒轉!"戴逸拽著發狂的孫助手滾進突然裂開的地縫。
劉獵人的墨鬥線擦著他後頸飛過,銅錢在岩壁上燒灼出帶著焦臭味的盜洞年代表。
謝塵的電磁刀終於刺入岩層深處,北宋鉚釘紋與嬰孩哭聲共振出令所有人耳鳴的次聲波。
當煙塵散去時,礦道儘頭的岩壁已化作半透明的琉璃門。
門內隱約可見永樂年間鑄造的軌道車,車鬥裡堆滿鑲嵌星圖的青銅齒輪。
劉獵人手下某個蒙麵人突然扯掉麵罩,他的臉竟與孫考古助手有七分相似。
"戴先生鑰匙"孫助手突然掙開戴逸的手,他扭曲的手臂猛地插入琉璃門。
那些凝固的紫色嬰孩突然集體啼哭,謝塵戰術包裡的龍爪晶體應聲碎裂,化作三十六枚刻著不同地鐵線路圖的玉璋碎片。
劉獵人的狂笑被琉璃門開啟的轟鳴聲淹沒,門內湧出的不是珍寶,而是鋪天蓋地的青銅編鐘。
每口鐘表麵都浮動著地鐵運行圖,鐘錘竟是曆代盜墓賊的屍骨煉製而成。
戴逸的冰棱鏡在這瞬間映出恐怖畫麵——所有編鐘內部都蜷縮著與紫色嬰孩相同的胚胎。
"小心聲波!"謝塵的警告被鐘聲撞碎在岩壁上。
當第十三次鐘聲響起時,琉璃門內的軌道車突然啟動,生鏽的軸承轉動聲與當代地鐵報站音詭異地重疊。
戴逸抓住兩枚玉璋碎片,發現它們拚合後正是此刻眾人所在礦洞的立體剖麵圖。
劉獵人趁機甩出墨鬥線纏住三枚青銅編鐘,他布滿老繭的手指在銅錢孔洞中勾出盜洞結構圖。
戴逸突然將冰棱鏡拋向半空,鏡麵折射的冷光竟讓墨鬥線燃燒起來——火焰裡浮現出星海俱樂部的黑蓮花徽記。
"原來你也是"謝塵的電磁刀突然轉向劉獵人,刀鋒上的北宋鉚釘紋迸射出地鐵軌道般的藍光。
孫考古助手卻在這時發出非人的嚎叫,他插入琉璃門的手臂正被門內湧出的青銅液體同化,皮膚逐漸浮現出與編鐘表麵相同的地鐵線路紋。
戴逸胸前的西夏宮商譜突然脫落,十二連珠紋路在空中重組為當代地鐵安檢門形狀。
當劉獵人帶著燃燒的墨鬥線撲來時,謝塵的電磁刀終於劈開最後一道岩層——軌道車後方露出用二十八宿星圖封存的檀木箱,箱鎖正是放大版的紫色嬰孩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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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宮商譜幻化的安檢門虛影在身後嗡鳴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