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萍衣不遮體,嚇得癱軟在床上,而她的那個姘頭更是怯懦,瞬間都軟了。
“誰來鬨事了啊?這可該怎麼辦啊!我還不如從窗戶上跳下去!”
孫萍帶著哭腔,慌亂去穿衣服,姘頭也反應過來了,哆哆嗦嗦地跳下床。
“咣當”
下一刻,門框劇烈晃動,眼瞅著門就要被撞開,孫萍瞳孔放大,直勾勾地盯著門,加快套衣服的速度,突然,麵容上湧現恐懼。
“啊”
孫萍大聲慘叫,隻見一大群人從屋裡衝了進來,而女人剛把內衣穿好。
“打死搞破鞋的!”
一聲高亢、憤怒的呼喊聲如同炸開,隨之那群人衝過去,將那床上的男人、女人給架起來。
“你們是誰啊!?”
男人急得大吼,都被嚇得陽痿了。
“放開我啊!啊呀呀!”孫萍撕心裂肺地呼喊,胡亂蹬踹,慌忙抬手捂住臉。
“把他們送所裡去!”
班存耐那張臉憤世嫉俗,大手一揮後,人們架著那對狗男女往屋外走去。
這個時候,整個單元樓,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鄰裡鄰居站在屋外,場麵極其熱鬨,堪比過年時候。
“真是丟人敗興啊!”
隔壁的婦人,對著被架出來的狗男女怒罵。
“還怕丟人啊!”
大隊的一婦女,一把扯開孫萍的胳膊,讓女人的臉露了出來。
“誒呦,這不是孫萍,她愛人才死了小半年吧,這就偷摸搞上了,真是丟彭家的人啊!”
大隊的那位婦女跳起來拍打雙腿,喊得格外大聲,生怕彆人不知道這狗男女是誰。
“啊呀!”
孫萍如同瘋癲,披頭散發的,猛烈晃動身子,可哪能擺脫農村人的手勁,依舊被牢牢控製!
“下樓!”
班存耐高呼一聲,隨即領著大隊的人而樓下走去,而那婦女還在一旁呼喊“孫萍亂搞男女關係,不顧家裡娃沒娘看”
單元裡附近吵得沸沸揚揚,孫萍破鞋的事,人們可都聽到了。
“唉,我記得彭豪那位男同誌,前段時間不是被縣裡表彰過,是位英雄,是今年犧牲的,這還沒到新年,就按耐不住了!”
人群中,婦女的聲音尤為高亢,終於有人記起孫萍、彭豪的關係。
“有這事?這女人真不要臉啊!”
“可能這對狗男女早就偷偷搞上了。”
“孫萍什麼狼心狗肺!”
一時間,群眾可都義憤填膺的罵上了。
隨後,大隊的人架著這對狗男女,走在大街上,直奔所裡。而經過單元樓一番折騰後,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一直跟在大部隊後頭。
黑壓壓的一片人,不知道還以為出了啥大事,陣仗越來越大。
城裡很小,很快就到了所裡,大隊的人把那對狗男人扔進院子裡後,便紛紛離去!
做好事,不留名,這可是村裡人的優良品質。
正好胡鐵盛還在局裡,看到孫萍衣衫不整地跪在院裡,那張臉極其難看,趔趔趄趄的,險些摔倒在地上。
省城的風很大,嗖嗖的刮。
街道上,幾個男人埋頭推著平車,一聲不吭,而躺在裡頭的男人不斷痛苦的呻吟。
“好疼啊娘啊嗚嗚嗚我的這條腿還能保住嗎!?寂昌,你們使點勁,趕緊去醫院啊。”
彭中漢不斷打著冷顫,他的那條右腿鑽心得痛,整個膝蓋都陷進去了。
“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裴寂昌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