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楊先生,我剛才是開玩笑,楊先生隻要不折磨我就好,不用叫我大兄弟了。”
卻見楊刑九一臉正色,竟躬身行了個大禮道“我已經聽星兒說了,正信兄弟以德報怨,屢次三番舍命相救,更是護了我女兒清白。你便是我的恩人,從此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刑九罰一,隻剩下一個保護女兒的老朽。”
見這黑衣殺神竟然如此恭敬行禮,正信也不禁認真起來,不顧身上病痛,便要起身回禮。
“信哥,你還沒好,就。。不要起來了。。”楊執星連忙將他扶了回去。
“楊先生。。你也不用謝我,要是沒有星妹,我早就死在那洞裡啦。況且星妹溫柔賢淑,心地善良,我正信男子漢大丈夫,自是要救她。隻是當時身上沒有本事,要不也不用落得那副田地了。。”想起那日對陣穀梁轄的窘態,正信麵色一紅。
“你於我楊家有大恩,老夫定要為你做件事。隻要你開口,老夫定會答應。”楊刑九正色道。
“楊先生,我正信連父母叫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北府害死了我師傅王徐風,又殺了我第二個師傅老莫。我定要找北府尋仇的。”
“北府嘛,你便不說,老夫也要叫它雞犬不寧。這個不算,再說一個。”
眼見楊刑九語氣堅決,正信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楊執星。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楊執星登時羞得麵紅,低下了頭去。
正信沉思片刻又道“楊先生可否傳我本領?”
楊刑九盯著正信,又看了看一旁麵紅低頭的楊執星,麵色漸冷道“想學老夫的本事倒是不難,但你想好了嗎?”
“楊先生,當日我師傅王徐風被北府軍逼死之時,我便無力阻擋,那日星妹險些被穀梁轄那畜生侮辱之時,我也無力阻擋。若非驚二兄弟幫忙,萬難打敗那惡徒。前些時日又親眼看著我師傅老莫陷陣於北府軍中。如若我有楊先生的本事,星妹便再也不會遇到那心驚肉跳的情景。”
楊刑九死死盯著正信雙眼,過了片刻道“很好,分得清大義,辨得明是非,更懂得自身輕重。很好。”
正信一頭霧水道“楊先生這是何意?”
“臭小子,你當老夫是個沒有腦子得屠夫嘛?星兒看你的眼神和她娘當年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想不到楊刑九竟然一眼看破了兒女情長,正信與楊執星登時羞得麵紅,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子,我要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喜歡星兒,還是愛星兒。”楊刑九麵色冰冷道。
“爹爹!你怎麼。。。這麼說呢。。”楊執星沒想到老父親竟如此直截了當,羞得深深埋頭。
“楊先生,實不相瞞,正信也不知道什麼叫愛,什麼叫喜歡。”正信想了想道。
“但是我閉上眼,星妹便會出現,睜開眼,也希望能看到她。她遇到危險,我便忘卻恐懼,忘卻疼痛,一股腦擋在她麵前。這叫喜歡,還是叫愛?”
“這便是愛。”楊刑九麵色一緩,淡淡道。
眼前兩個男人如此直白的對話,楊執星隻覺腦子暈暈的,心裡甜甜的,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爹爹。。。信哥。。你們兩個能不能,彆說了。。”
“你且好好養傷,武學一事,我便答應你,但有一個條件。”
“楊先生請說。”正信心中一喜道。
“你若負我星兒,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斷。”
“多謝師傅!”正信心中狂喜,沒想到楊刑九竟然如此開明,一時間竟忘了病痛。
“先莫高興,今日起便要開始修習。”楊刑九道。
“爹爹,信哥傷還沒好,怎能習武呢?”
“傻丫頭,你以為學武就是舞刀弄劍拳打腳踢嗎?要想習得老夫的上乘武功,老老實實先讀書,先習文,再習武。老夫為你探過脈,你口中的老莫想必已經教過你內功心法了?”
“正是,莫先生將他獨門絕學六元天罡傳給了我和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