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冥軒眼神閃爍,“本宮有事找父皇商議。”
沈時鳶聞言,雖有疑惑,卻並未多問。
牢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殘破,搖搖欲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沈時鳶連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卻見她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向前摔倒。
沈時鳶心中一緊,迅速蹲下身子,將她扶住。
指尖觸碰到包包冰涼的手臂,她心中一顫,仔細檢查下,發現包包手指甲血跡斑斑,顯然是受到了殘酷的刑訊。
“包包,這是怎麼了!”
沈時鳶語氣有些慌亂,說罷,迅速撕下自己衣角,為她簡單包紮。
包包虛弱地張開嘴,“是沈纖月為了逼迫奴婢,承認是,是太子妃下毒,不惜用刑……”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一軟,昏死過去。
沈時鳶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地盯著昏迷不醒的包包,聲音冰冷道“沈纖月如此狠毒,絕不能輕饒!”
“包包無辜受罪,也絕不能白白受辱!”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衝到沈纖月麵前,將其碎屍萬段。
燕冥軒神色凝重,“先將包包帶回府中,好生醫治為好。”
這一句話將沈時鳶的理智拽回。
如今最重要的是包包的安危,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燕冥軒命人將包包抬回太子府,安置在青雲苑。
沈時鳶一刻也未耽擱,立即將一顆藥丸喂給包包,同時,為她施針,以緩解痛苦。
燕冥軒也吩咐人取來府裡最好的藥膏。
沈時鳶也不客氣,直接用上,小心翼翼地為包包包紮血肉模糊的手指,心中充滿自責。
如果不是為了她,包包也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
經過一番折騰,包包依舊昏迷不醒。
沈時鳶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才過一會兒,包包便發起高燒,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喃喃自語,似乎在說著什麼噩夢。
沈時鳶心急如焚,隻能再次施針。
同時,她又命人按照她所寫的方子儘快抓藥熬煮。
熬好後,沈時鳶小心翼翼地將藥喂給包包。
隨著藥液的流入,包包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沈時鳶見狀,心中稍安。
事到如今,隻能靜待一夜後查看情況了。
而此時皇宮內。
坤寧宮外,梁清歌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任由宮女如何勸阻,她都不肯起身。
坤寧宮內,皇後端坐於鳳椅之上,早已將宮外的一切儘收眼底。
梁清歌此舉,無疑是想借自己的手救碧桃。
但她豈會輕易卷入這場紛爭?
“去,把七公主扶進來。”
皇後淡淡吩咐道。
梁清歌被宮女攙扶著進了坤寧宮,一進門便跪倒在皇後麵前,淚如雨下,“皇後娘娘,求您救救碧桃,她隻是個婢女,什麼都不懂,求您開恩,饒她一命!”
皇後歎了口氣,故作無奈道“皇上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更改,本宮就算有心幫你,也無能為力啊。”
梁清歌不肯放棄,繼續哀求。
“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您說的話皇上多少會聽進去的,求您就替碧桃求求情吧!”
皇後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