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麼一說,沈時鳶才感覺到一陣倦意襲來。
正想吩咐其他人去西街買桂花糕,不料,燕冥軒卻淡淡開口“此事交予本宮。”
堂堂太子,竟然親自去買桂花糕?
這未免也太……
沈時鳶一愣,但轉念一想,許是他體恤下人,不願讓他們奔波,便索性答應下來,“那就有勞殿下了。”
說完,她徑直回了自己房間,小憩片刻。
燕冥軒看著沈時鳶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轉身喚來了月峰。
月峰匆匆趕來,以為是什麼要緊事,神色略顯緊張。
“去西街買桂花糕。”
月峰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地確認道“殿下,是……去買桂花糕?”
燕冥軒掃了他一眼,眼神有些不耐,“速去速回。”
月峰不敢多問,連忙領命而去。
不久,便捧著桂花糕回到青雲苑。
“包包姑娘,這是你要的桂花糕。”
月峰將手中的食盒輕輕放在桌上,動作間帶著一絲不自然。
包包正倚靠在床頭,見到桂花糕,臉色欣喜。
“謝謝,謝謝……”
月峰心中有些不忍,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包包姑娘,身子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平日裡跟在太子身邊,見慣了那些爾虞我詐,也習慣了冷漠疏離,麵對包包這般單純真摯的反應,竟有些不知所措。
包包笑著搖搖頭,“已經好多了,多謝月侍衛關心。”
月峰輕咳一聲,將桂花糕放在桌上後便默默退出。
與此同時,肅國公府內。
沈纖月被侍衛抬回府中時,早已昏迷不醒,渾身是血。
應夫人見到這般情景,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一臉嫌惡,隻覺晦氣,根本沒有理會。
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便徑自回了自己院子。
翡翠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知道指望應夫人是沒用了,不得不親自去找大夫。
可請來的大夫見了沈纖月的傷勢,都紛紛搖頭,麵露難色。
“這傷得太重了,老夫……束手無策啊!”
第一個大夫把完脈,便連連歎氣。
翡翠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聲音帶著哭腔,“大夫,求求您再想想辦法,我家夫人還這麼年輕,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大夫無奈地搖搖頭,“姑娘,並非老夫不願救,實在是這傷,傷及肺腑,又拖延了這麼久,實在是回天乏術啊!”
第二個,第三個大夫亦是如此說辭。
翡翠隻覺得天旋地轉,絕望之際,猛然想起一個人來——沈纖月的生母,王氏。
事到如今,也隻能求助於她了。
翡翠不敢耽擱,立刻前往沈府,將沈纖月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告知王氏。
“什麼,你說月兒她……重傷昏迷?”
王氏一把抓住翡翠的胳膊,尖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兒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是誰乾的?!”
翡翠跪在地上,哭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備車,快備車,我要去肅國公府!”
王氏顧不得其他,立刻命人備車。
她要親自去看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