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叫什麼?”和安語氣不善,帶著皇家的高高在上。
蘇邈邈這下知道了青禾的小算盤,如實回答道“我叫邈邈,是在豐州被將軍所救,如今在將軍身邊伺候。”
“他為你擋劍,此話當真?”
她點點頭。
話落的同時,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對上和安不可置信的臉,“你此等賤命既敢讓將軍為你擋劍,你可知他的是何等高貴身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蘇邈邈被推的踉蹌幾步,內心不悅,“又不是我讓將軍擋的,此話公主可以和將軍說去,同我說的有何用。”
和安向來脾氣暴躁,最是見不得旁人忤逆她,這會見蘇邈邈這般和她說話,自然忍不了,“你說什麼,誰叫你敢和本公主這般說話的?你個賤丫頭。”
“公主怎麼問,我就怎麼回,我可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和安一愣,還真的認真思索了一下她話裡的意思,反應過來,“大膽賤奴,我是公主,你是賤民,這般和我說話簡直放肆,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的腦袋。”
“我又沒做犯法之事,也並未忤逆公主,公主若是要砍了我的腦袋,也給個說得過去的說法不是,不然公主便是以權欺人。”
和安漲紅著一張臉,“你……簡直強詞奪理,來人!給我狠狠的掌嘴,我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話落兩個宮女上前。
蘇邈邈後退幾步,銀砂擋在她麵前,“公主,這可是我們未來的將軍夫人,還請公主莫要這般對我們夫人,不然我家將軍怕是會動怒。”
“你說什麼?”這話是和安和青禾同時開口,兩人神情不可置信,臉色五彩斑斕。
和安率先反應過來,指著她,“你說她是什麼?”
“李邈邈李姑娘,可是我們將軍府未來的將軍夫人,還請公主對我們家姑娘客氣些。”
和安呆楞良久,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猶如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還不忘跺腳,對著銀砂大吼,“不可能,我不信!她怎麼能是未來將軍夫人。”
蘇邈邈沒想到這公主說哭就哭,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和安還真是小孩心性。
宮女們將和安拖走了,留下一臉慘白的青禾。
蘇邈邈看了她片刻,還是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總歸往後各走一邊,何必同她計較,隻是這青禾如今是麵上功夫都不想做了。
青禾看著蘇邈邈的背影,臉頰劃過淚水,拳頭狠狠攥緊,指甲直直嵌入了手心,“珊瑚,你聽到了嗎?他要娶她。”
“郡主,彆難過,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你先不要灰心。”
青禾聞言點頭,“你說的對,還沒有到最後一步,我不能灰心,我等了師兄那麼多年,萬萬不能就此放棄。”
蘇邈邈想見見梅妃,姑姑上次幫了她那麼大一個大忙,想見見她,可又找不到機會,正在躊躇間,有個宮女走過來,“姑娘,我家娘娘想請你去招華殿喝杯茶。”
她神情一喜,跟著宮女前去招華殿,宮女讓銀砂在外頭等著,隻有她被帶了進去,梅妃坐在桌前,看見她,連忙起身,“邈邈,過來。”
對方拉著她的手坐下,氣色已然好了許多。
她甜甜的叫了一聲“姑姑。”
梅妃屏退所有宮人,拉著她的手,小聲問“可有動靜了?”
她搖頭,“或許快了。”
梅妃一聽,神情有些激動,“若要幫助,到時給我捎個信。”
“此事可不是小事,可要做的乾淨,不留痕跡,可知曉了?”
“知道了,姑姑。”
梅妃有些擔心,“陸承州不好糊弄,我夜裡總擔心你有意外,你如今孤身一人遠在北冥,我也幫襯不上你什麼。”
蘇邈邈搖頭,“姑姑,上次若不是你,我還不知如何,你莫要說這些喪氣話。”
梅妃輕歎一口氣,“如何你三哥和裴辭將軍都來了,或許他們能助你,你可去尋他們。”
蘇邈邈歎息一口氣,“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裡。”
這兩人知道她體內有劇毒,但是他們不知道解毒方法。
梅妃聞言神情微變,給她出主意,“那怕是有些麻煩,這樣吧,你莫要擔心,我去給他們捎個信,讓他們假裝同你不認識。”
“謝謝姑姑。”
蘇邈邈不敢和梅妃多待,怕和安再找麻煩隻得入了宴席,大殿之上,高朋滿座,場景盛大,她低著頭,找到陸承州的位置,隨即弓著腰,低著頭,朝著他的位置而去,最後在他身旁坐下,頭低的很低。
身旁傳來男人輕聲問候聲“頭可還疼?”
“好些了。”
陸承州給她拿了一杯熱乎的茶水,“喝些。”
蘇邈邈嗯了一聲,接過喝了一口,沒想到茶水是燙的,她被燙的直接吐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蠢。”
頭頂響起男人的聲音,緊接著,麵前又多了一杯茶盞,“涼的。”
她接過喝下,真的是涼的,她不知道是陸承州吹涼的,宴會已然開始,和安進場,不善的目光恨不得盯在她身上,蘇邈邈假裝看不見,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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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便是他國的眾人紛紛獻上自己的禮物,楚國其他小國都前來賀壽了。
到了宋昭裴辭,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三哥還是那般溫潤如玉,隻要他站在那,便覺整個世界都溫和了,裴辭還是那般英姿勃發,一年不見,感覺整個人更加成熟穩重了。
他們不卑不亢和皇帝介紹著送來的賀禮,皇帝笑嗬嗬看著,宋昭拿起一個盒子,“皇帝陛下,此乃安神香,但又和普通安神香極為不同,不但能招蝴蝶還能招蜜蜂。”
蘇邈邈一聽來了勁,這怎麼感覺……
皇帝一聽來了興致,“哦,如何能招蝴蝶?朕還是頭一次聽聞此等神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