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蘇邈邈醒來之後除了裴辭誰都不理,好像誰都和她無關一樣,但是麵對裴辭她會主動靠近,還會對他笑。
陸承州心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隻見裴辭笑意溫和,從懷裡拿出一塊帕子一點點將蘇邈邈臉上的黑灰擦去,聲音寵溺,“邈邈,你如今怎的這般調皮,我記得小的時候你也是這般總是打翻藥王的藥爐,總是被追著跑。”
蘇邈邈露出傻笑,模樣卻看著異常乖巧無比,裴辭笑笑想摸她的頭。
眼前的人瞬間沒了影,他收回還僵硬在空中的手。
陸承州將人拉到懷裡死死的抱住,“裴將軍還請認清自己的身份。”
裴辭“沒看見她現在不想理你嗎?”
裴辭話落的同時,蘇邈邈在陸承州懷裡掙紮起來,不安的扭來扭去,一臉抗拒,手還往他手上掐著,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背。
裴辭看到著急,“陸承州,你弄疼她了,快點放開她。”
“裴將軍還請自重,彆忘了你們已經沒有婚約了,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子。”
說到這個宋昭不得不吐槽自家父皇兩句,和陸承州相處了兩日後,也不知陸承州耍了什麼手段,他父皇直接凝旨賜婚,如今蘇邈邈是陸承州的未婚妻。
裴辭聞言不屑,“是因為誰她才變成這樣的,你如今還這般逼她,若是隨你去了邊關,你陸承州還不知道如何逼迫她,欺負她。”
陸承州皺眉,“她是我的妻子,我隻會好好護著她,不會讓她可意。”
“那你現在在乾嘛!”
陸承州低頭一看才發現她懷裡的人要哭了,他頓時手足無措,連忙將自己的手鬆開,抬手就要幫她擦淚珠子,誰知她頓時哇哇大哭,朝著裴辭走了過去。
陸承州愣在原地,呆呆望著她,心如刀割,隻見裴辭輕聲哄著她,“沒事,不哭,往後莫要理那壞人。”
說著拉著她坐到桌前,輕聲細語的哄著她。
陸承州覺得礙眼至極,又無能為力。
蠱王罵罵咧咧從屋子裡跑出來,剛剛還在罵蘇邈邈,聽見她哭頓時不淡定了,拿著鏟子奔出屋子,“誰欺負我徒弟,誰!”
裴辭看了看一旁杵著的陸承州,蠱王頓時破口大罵,“就知道是你,彆看我徒弟傻,她背後還有我給她撐腰呢,你娘欺騙我,你欺負我徒弟,你們母子倆沒有一個好東西。”
連日來壓抑的蠱王徹底爆發,因為幾日前蠱王終於弄明白了一件大事,其實蘇邈邈身上根本不是什麼蠱毒,而是一種文成自己研製的特效藥,此藥服用之後便可擾亂脈象,還會白發,對身子並無傷害。
此藥和陰陽散極其相似,藥效卻是不一樣。
隻要想到自己為了解毒栽在一個自己不放在眼裡的小頭頭身上,蠱王氣的恨不得去刨文成的墳,親口問問她,為何要這般戲弄他,害得他忙活了大半輩子,結果到頭來發現自己被甩了,這叫誰不氣。
當時想明白後,蠱王當即就氣暈了,睡了一天才醒來。
蠱王這些日子半夜還起來搗鼓藥草,不是彆的,就是被氣的,這會找到發泄口怎會罷休。
“你們母子倆害得我徒弟好慘。”話落想到什麼,蠱王一拍自己的腦門。
“怪我,怪我,我糊塗了,既然真的就信了她下的毒隻有我能解,都是我害了我徒弟,我讓她賠了一輩子,遇到你這……”
蠱王越想越氣,指著一直沉默讓他罵的陸承州,最後憋出一句,“你欺負我徒弟,今晚不準進屋吃飯。”
“是。”陸承州輕聲回應蠱王的話。
銀刃在一旁看著,很是替自家主子委屈,可他知道,陸承州心裡是無比感激蠱王的,是蠱王將公主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雖說公主變得癡傻,可人活著將軍就很滿足了。
眾人在屋裡吃飯,陸承州真的在院外站著。
院外漆黑一片,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就那麼矗立在黑夜中。
靜姨時不時往外頭瞧,“差不多得了,人家赫赫有名的將軍,對你這般客氣還不是因為公主,你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蠱王本想懟回去,經曆了此次凶險,更加知道珍惜眼前人了,當時靜姨硬生生為他挨了一刀,他這才能帶她逃入後山叢林,等到公主府的人及時趕到。
“我就是看不慣他。”
“行了,這都大半夜了,讓他進來吃飯吧,等公主好了,知道你不讓人家吃飯,看她不生你的氣。”
蠱王瞧了瞧裡間的屋子,心還是軟了。
他出了屋子,走到陸承州麵前,“心中可不服。”
“不敢,你是邈邈的師父便如同是我的師父,蠱王說什麼就是什麼,彆說一晚上不吃飯不進去,兩三日也成。”
蠱王冷哼一聲,“兩三日你身上病情又得加重了,到時候丫頭又要怪我薄待你,進去進去。”
陸承州恭敬朝著他頷首,匆匆進了蘇邈邈的房間。她已經睡著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嘴角還流出晶瑩。
他輕手輕腳靠近,看著她片刻,眸中染上笑意,抬手擦擦她嘴角的口水,而後小心翼翼上了榻,將人勾入懷裡抱緊。
手臂倏然收緊,聲音沙啞,“邈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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