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整個仙玉宗還是很熱鬨。
修士雖沒什麼活動,卻也沒這麼快休息。
尤其是有彆的宗門弟子在的時候,更是需要加倍努力。
比如符修畫符,丹修煉丹,劍修紮小人詛咒赤炎宗這群親傳上茅房沒帶紙!
沒辦法,劍修們誰都想要擁有自己的本命靈劍,但赤炎宗這群親傳的態度,讓他們明白,想要赤炎宗的人幫自己鍛造本命靈劍,必須舔著臉卑微請求。
尊嚴和本命靈劍,總要選一個。
可哪個都不能失去。
也不怪劍修們集體腦抽,紮他們小人了。
而且絲毫不避諱赤炎宗的弟子,含沙射影極其明顯。
一開始,秦霄氣不過,還想開口嘲諷。
卻被長老一句話壓下去了“他們這是沒本事的憤怒罷了,一群窮鬼,還指望他們付得起鑄造的錢?”
這個長老,便是當初楚天陽和路小路請求鑄劍的人。
實力強,手法嫻熟,卻對沒靈石的人不屑一顧。
這次要不是他們宗門的魏生老祖外出遠遊歸來,痛批他們一頓,他也不會為了躲風頭,來仙玉宗。
彆看仙玉宗似乎環境不錯,在他看來,處處都透露著窮酸。
長老心裡憋著氣,自然對仙玉宗的弟子們沒什麼好臉色。
親傳們更是把心事寫在臉上。
同行的桑定雖然臉上還是禮貌的笑容,心裡也是憋屈得不行。
將人送到安排給客人的小院附近,他毫不猶豫“我就送到這裡,徐長老說,既然你們遠道而來,有興趣的話,能來我們道學堂聽課。”
“嘁,誰要去?一整個宗門,修什麼的都有,講的課肯定也沒什麼意思。”
秦霄率先開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刺頭。
他誇張地打了個嗬欠,明顯送客“困了困了,我們快回去吧,養足精神,明天去找找神器,不和他們廢話了。”
桑定站在原地,被一個個赤炎宗弟子掠過,若有若無的嘲諷落在他身上,無比刺目。
“聽說他是個劍修,沒辦法拿劍和人對戰了。”
“啊?這麼慘?”
“可不是?就是一繡花枕頭罷了哈哈哈~”
小聲的討論,順著風鑽入桑定的耳朵。
和其他親傳比起來,他的性格太過溫順,即便被欺負了,也不會和彆人說。
赤炎宗的人似乎看透了這一點,對他,總要比其他親傳更加苛刻。
他站在原地良久,輕聲歎了一口氣。
“唉~~~”
“四師兄,站這兒看夜景呢?”突然,一個活力滿滿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桑定愣了一瞬,朝聲音的方向轉頭,卻沒看到任何人。
他毫不猶豫想到弟子們之間傳的,改良版隱蹤符。
試探著開口“薑沉?”
“是我。”薑沉動作非常熟練地拍了一張改良版隱蹤符在他身上,嘻嘻笑著,猶如山間鬼語。
“四師兄,長夜漫漫,有沒有興趣一起散~步~啊~”
最後幾個字,她說的極其蕩漾,一聽就是要去乾壞事了。
有了林清塵釀的酒,薑沉下山的次數少了很多,大部分時候都能在宵禁前回來。
現在能乾的壞事,也就隻有一個了
想到赤炎宗的長老和親傳那刁難人的模樣,桑定笑了“走吧,一起‘散步’。”
薑沉拉著桑定一路疾走,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楚天陽帶著其他內門弟子,悄悄地繞到赤炎宗弟子們的住處。
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幾人默契地交換了眼神。
動手!
秦霄和其他師弟跟在長老身後,即將進入小院前,突然眼前一黑,似乎有人用東西罩住了他們的上半身。
一根粗繩緊隨其後。
牢牢地把他們綁緊。
師從赤炎宗老祖,薑沉的煉器手法絕對有保障。
秦霄被控製住,奮力掙紮無果,大呼。
“誰!!!是誰敢偷襲我!!!有本事放我出來!!!”
和他一樣,其他親傳也在極力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