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進端,於偉和王建也同樣有包裹,可當兩人看到徐進端的大木箱時是真的被嚇到了。
“張池,你不會是把家都給搬來了吧?”問話的是來自京城的於偉。
徐進端笑道“哪能,裡麵都是些被子、鍋碗瓢盆和一些糧食啥的。家裡人說這裡冬天很冷,所以帶了厚被子。”
“嘿,你這家夥什還挺齊全的,以後可得多關照些我們哈。”這回說話的是來自魔都的王建。
徐進端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我才14歲,你怎麼好意思說讓我關照你們的?”
要說不說,公社知青辦手裡的名單,早就刻印在了徐進端腦海。
於偉18歲,去年高中畢業。京市東城區人,父母都是軋鋼廠工人,上有兩哥哥都在軋鋼廠工作,下有弟妹各一,都還在讀初中。
王建18歲,去年高中畢業。
滬市楊浦區人,父親是楊浦煤氣廠工人,母親是新怡和紗廠紡紗工人。
家裡有七個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六。
上麵五個都有工作結婚後就都分出去單過了。
下麵還有個小七是最小的兒子,今年才12歲,還在讀小學。
還真不是徐進端看不起他,而是不喜歡他那算計的眼神。
王建沒想到徐進端會懟他,於是把頭一仰鼻孔朝天道“原來才14歲,你怕不是初中還沒畢業,就被家裡扔出來了吧。”
徐進端笑了,露出8顆齊齊整整的大白牙,用很欠的語氣道“王建同誌,我們那實行的是五二二,我五歲上學,你要不要算算我什麼畢業?”
說完還咧嘴一笑,順手從兜裡拿了兩顆大白兔奶糖,塞給於偉一顆,剝了另一顆塞自己嘴裡,還惡劣地朝著王建用力嚼吧著。
於偉也沒客氣,剝了糖塞嘴裡後,開始做和事佬,拍了拍王建肩膀“你也是,我們倆比他大幾歲,怎麼能說讓一小孩照顧咱的話呢,你不丟人我還丟人呢。”
可能是倆人在火車上就是一起的,王建很是鬱悶回了句“我這不是不知道想調節氣氛才這麼說的麼。”
徐進端扭頭不看他“王建同誌,你這思想有問題,我們今天才第一天見麵,開口就讓我照顧你,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嗎?哼!”
係統貌似今天不忙,像隻猹似的開口‘主人,你這演技可以嘗試去演戲了。’
‘戲子?本大爺是不屑的!’
王建雖有小心思,可人徐進端不按套路出牌,這梗他接不了,於是沒好氣道“哼,我一大人不和你這小孩計較。”
徐進端給了他個“略略略”的表情,自己去體會。
前麵開著拖拉機的青年聽著後麵的鬥嘴,一臉樂嗬,也不知道在樂嗬了啥。
三人不知道的是,他樂嗬的對象正是他們仨。
因為今天他手氣好,抓鬮抓的都是男知青。
嘿嘿想想就樂!
現在聽著後麵仨的聊天鬥嘴就更樂了,和他們村裡也沒啥兩樣麼!
半小時後,拖拉機停在一個山坳裡。
說是一大隊,其實吧,在徐進端看來還真不大,頂天了也就四五百人的村子,村子周圍已開墾的耕地並不多,不過五六百畝的樣子。
至於可開未開的幾乎一畝都沒有,因為周圍的山坡根本無法種植植物。
誰讓周圍都是煤山呢!
村委大院門口站著好些人,一眼望過去全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