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嘛?”
林珎轉過身來,好巧不巧,正好把自己睡在了紀徐清伸過來的手掌上。
意外方便了紀徐清連人帶毯一把抄起。
他在床上膝行兩步,放下她以後順勢雙手雙腳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看她,似笑非笑地發問“防我?”
男人的頭發沒了發膠塑型,鬆散的劉海遮去一半濃眉,眉眼間少了平日裡常見的淩厲,多了幾分溫柔繾綣,鼻間充盈著沐浴乳和洗發香混合的木質冷香,混合著男人身上的熱度,將這種香氛烘托成了令人臉紅的曖昧。
林珎被他看得耳根發燙,想不通他為什麼總喜歡用這個姿勢跟她對話。
脫去紀總裁的這層身份,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甚有美色,而她同樣是一個和其他人一樣會欣賞帥哥的普通人。
忽地似醍醐灌頂,他這難不成也是美人計?不、美男計?
因為一般人很難在這種情況下一心兩用。
隻是他就算不用這種方式,按照她先前幾次經驗,她也不太能成功在他麵前扯謊,所以他這是多此一舉。
有過經驗的林珎同樣知道,得不到他滿意的答案以前,她再有禮貌請他讓開,也是一句廢話。
她不想再做這種無謂的嘗試,迎著他幽深的目光,老實承認“防人之心不可無。”
紀徐清彎起嘴角,沉沉嗓音中帶著一種彆樣的低啞和性感“防君子還是防小人?”
防君子,她要是信他是個君子,就不會躺得這麼遠。
防小人,小人是躺得遠就能防得住的嗎?
知道自己踩進坑裡的林珎垂下眼眸不響。
她不出聲,紀徐清也沒開口。
安靜的空氣裡有著一種詭異的和諧。
最後還是林珎先忍不住。
都折騰這大半夜了,他難不成還有這麼好的精力在她身上做平板支撐?
想到這裡,林珎欲開口提醒他早點休息,就見他喉間凸起的喉結似是難耐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她沿著他滾動的喉結緩緩抬起視線,突兀地落進那不知何時變得炙熱又危險的眼神裡。
喉嚨莫名有些發乾,林珎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當是緩解,殊不知她這副不自知的媚態落在男人眼裡,是渾然天成的誘惑。
喉結又一次重重的一滾。
紀徐清思考著就這麼吻下去的後果。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自製力產生了懷疑。
兩人的姿勢是曖昧,但林珎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麵的曖昧幾乎被湧動在紀徐清眼底的濃重情欲覆蓋。
她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嘴唇幾次躍躍欲試,似就要吻上來。
胸腔裡的一顆心劇烈跳動,慌亂中的林珎靈機一動,“你表弟的事是個前車之鑒,你也要注意。”
就算拍不到他的外遇,也不代表他沒有彆的女人,他這麼大一個人,總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以他這種社會地位,她不覺得他會在這方麵上委屈自己,更彆說她和他隻是合約婚姻。這個話題雖然敗興,但她同樣也是出於好意提醒他注意兩性衛生。
紀徐清的臉上有過一霎的愣怔,眼裡翻滾的情欲在瞬間停滯後複又更加洶湧。
“說得不錯。”他極淡的應了一句,仿佛極力克製的蓬勃情欲依舊被他關在理智的牢籠裡。
然而下一秒,他對準那兩瓣倔強的粉嫩嘴唇吻了下去。
她大概是嚇了一跳,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紀徐清不急,很有耐心地將唇舌化作洶湧的掠奪在她唇間肆虐。
直到意料之中的抗拒到來,並不戀戰的紀徐清果斷地放開她如蜜一般甜香的嘴唇。
氣息不穩的林珎漲紅著臉,要罵不罵“你無賴。”
幽幽清香中,朦朧的水汽迷上了她的一雙桃花眼,嫵媚之餘更顯楚楚可憐,兩瓣紅唇倔強的抿在一處,看得紀徐清差點理智崩斷。
飲鳩止渴,懲罰的是誰?
紀徐清側開臉去,幾個深呼吸後才又重新低頭看她,暗啞的嗓音多少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心緒“珎珎,你不應該暗示我私生活混亂。”
幾次被占便宜的林珎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吻得暈了頭,氣惱道“我就算暗示了又怎樣?有話不能好好說麼?乾嘛動不動就親我?”
大約是真的把她惹急了,從不見她當著人會有的小脾氣也使了出來,紀徐清理智回攏,淡淡反問“婚前協議上寫了我不能親麼?”
沒想到他居然能把這條堂而皇之拿出來堵她的嘴,林珎暗自咬牙,要真的有寫,她何至於這麼被動。
像是看不夠她這幅勃勃生機的鮮活模樣,紀徐清火上澆油一般慢聲道“隻要不到最後一步——珎珎,你知道我其實可以做得更過分。”
林珎悚然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自己的身體,他整個人擋在麵前是個很大的阻礙,她不假思索地用力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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