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林珎留了暖黃色的一圈燈帶當照明燈,深夜時分,這種分散在臥室四周的暖黃色燈光不至於亮到晃眼,也不會黯淡到讓人看不清腳下的地板,實用且環保的燈光,因為床上多了一個人,這尋常燈光都不對勁起來。
漫漫一層黃光鍍在身旁的人身上,他仿佛是蟄伏在暗夜裡的一隻獸,已經興起了捕獵的意趣。
被他用手腳外加薄毯困在身旁的林珎,就是當仁不讓的獵物。
剛才她是成功推開了他,但隨即又被他換成這個姿勢禁錮得無法動彈。他的大腿十分有力,即便隔著一層薄毯,林珎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在她掙紮時,他緊實的腿部肌肉下蘊藏的綿厚力道,她不由一陣氣苦,“你放開我。”
側躺在她身旁的紀徐清用空閒的一隻手撐著腦袋,聞言不為所動,看著她俏麗生姿的臉龐,他悠悠說道“話先說清楚,你的暗示有什麼憑據?”
林珎簡直無語,到底什麼人會三更半夜不睡覺來討論私生活混不混亂的問題啊?
她隨口一說的暗示需要這麼揪著不放麼?
眼珠幾下轉動,林珎就要開口,被他沉聲打斷“不許敷衍。”
見鬼了,他怎麼就知道她打算就拿‘是猜的’這個理由來糊弄他。
“珎珎。”紀徐清勾了勾嘴角,“我記得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跟我算賬。”
林珎一怔,完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在這個事情上這麼較真。
而且他這句話一說,無論她接下來的回答是什麼,最後一定逃不開被他教育一通,搞不好又要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懲戒。
既然順著思路解不了題,不如就逆向思維考慮下?
他這麼在乎她有沒有給他貼‘濫交’的標簽,總不能是怕她往外說。
會不會——或許她暗示的內容根本不重要,他隻是需要讓她知道他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
雖然林珎同樣搞不懂為什麼他要強調這點,但她還是采取了這個思路反問道“紀總難不成是想要告訴我,你跟我結婚以後,沒有碰過彆的女人吧?”
說完,林珎內心都忍不住為自己這記反殺叫好,這下這位紀總裁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流光溢彩的一對桃花眼裡,閃過一絲靈狡,淡粉的嘴唇微抿,她看起來多少有些得意。
不難想象,她或柔順乖巧,或冷淡疏離的麵具底下,還有著他未曾見過的一麵。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得罪他不是一個好主意,但占儘優勢的林珎自然要乘勝追擊,適時的掌握主動權不至於打草驚蛇。
她修長的秀眉稍挑,“紀總要是不方便回答,不如就放開我。大家早點休息。”
連威脅都用上對此紀徐清既不惱怒,也沒有急著反駁,扣在她腰間的手輕緩地摩挲,細微的顫栗自掌下而生,原先僅做桎梏的掌控已然變了意味。
他淡淡一笑,意外的親切和煦“你大可以試試。”
“試、試什麼?”腰間經他極富技巧的撫摸,肌膚酥麻不止,偏她又躲不過,他平和的語氣分明有著一種危險氣息,她的挑釁似乎適得其反。
輕薄柔軟的睡衣被一隻大手蹭開一角,細膩柔軟的肌膚觸手可及,紀徐清的動作不緊不慢,話語也同樣慢條斯理,“無論我的回答是什麼,我猜珎珎你隻會選擇自己相信的答案。”
大掌逐漸往上,隻要他想,隨時可以拘起那兩處渾圓,他卻依舊慢慢悠悠地在彆處流連“既然如此,不如你親自試試怎麼樣?”
身體從未有過的奇異燥熱被他的手指挑起,這不可思議的變化讓林珎既驚又恐,好在她理智尚存“你說過做了就可以離婚。”
“珎珎,你漏掉了一個前提。”紀徐清不慌不忙地點破,“前提得是你心甘情願。”
意思是不心甘情願的話,做了也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