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彆墅裡走動的用人但凡和林珎打了照麵,都看到了她脖子上不止一處的草莓印。
彆墅的男女主人分房睡,要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有錢人毛病多,神經衰弱睡不好,不習慣睡覺時床上有彆人,所以分房睡;或者夫妻感情一般,反正家裡房間也多,一人一間房也沒什麼所謂。
雖然夫妻倆分房睡這個事被李秋月嚴令外傳,但架不住家裡用人們私下議論這背後的原因。
林珎脖子上草莓印沒出現前,大部分人猜的是夫妻倆感情不好,畢竟老婆在國外四年,感情好的夫妻怎麼可能一直不見麵;
草莓印出現以後,猜測是夫妻感情不好的一撥人有了動搖,有的人說三顆草莓印啊,這晚上得是多激烈,有的人反駁,明明是四顆。
因為不好意思盯著林珎細看,所以沒人敢肯定的說一句她脖子上有幾顆草莓印。
坐在餐桌旁的紀馳麟認真數了數,五顆,他這二表嫂的脖子上有五顆或濃或淡的草莓印,很明顯不是同一時間段弄上去的,印子淡的估計是昨晚有的,印子深的就是今早才有的。
他二表哥看起來一副清心寡欲,風塵外物,沒想到居然也是這麼重欲的人,不過想一想林珎的姿色,又有幾個男人抵擋得住,他紀徐清再怎麼是高嶺之花,終究還是不能免俗地淪為林珎的裙下之臣。
“咳咳。”紀徐清一聲輕咳打斷了紀馳麟的思緒以及還流連在林珎脖子上的目光,後者立刻老實地轉開眼。
由馮卿南帶來的噩耗讓紀馳麟半晚上都輾轉難眠,對自己的人生也有了新的感悟。
他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從前花花公子的生活,深以為人生無趣,要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走這條路,畢竟享受是真的享受到了。
他唯一恨的是自己大意,國外的時候還懂得問約會對象要體檢報告,回國來以後,交往了幾個處女,對這方麵也就大意了。得了菜花,讓他像是被閹割的太監一般,如今看女人都再難有衝動。
今天以前,他對林珎還有著禁忌幻想,此時,他更多的是作為親屬身份調侃“二表嫂,你今天看起來氣色真好。”
隻是再真誠的誇獎,也難掩其中的旖旎暗示。
林珎淡淡地笑了笑,似是有些羞赧地橫了眼紀徐清。
如果被氣到臉紅也算氣色好的話,她倒是願意接受紀馳麟的這番誇獎。
今早醒來以後,她照常走進衛生間洗漱,沒想到一開門,不遠處由透明玻璃隔開的淋浴間裡,剛衝完澡的紀徐清正要往外走,好巧不巧,他身體是麵對著她的方向,更不巧的是,他身上什麼都沒穿。
精壯優秀的身體線條極富衝擊力地映入眼簾,毫無心理準備的林珎嚇得發出一聲驚叫。
下一秒,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立刻背過身去跟他道歉。
沒曾想這個人居然很好脾氣地笑了笑,還大言不慚地讓她隨便看。
對她一個堪比陌生人的合約妻子,他這種態度簡直大方到離譜。
她羞得拔腿就要走,身後卻欺上來一具潮濕溫熱的身體,她一下跌進他的懷裡。
他俯首在她耳旁問她躲什麼?
她隻不過回了一句讓他先把衣服穿上,結果這人不僅說讓她以後最好習慣這具身體,還趁機在她脖子上啜了幾顆草莓。
理由還十分冠冕堂皇——總不能讓馳麟以為咱們夫妻感情不好,生出什麼事端來。
然而等到她洗漱的時候發現,脖子兩邊加起來深深淺淺一共有著五塊紅痕,顯然他不僅僅隻在早上對著她動手動腳。
想起來就覺得憋屈,但是當著旁人的麵,林珎不好發作,於是轉開話題關心道“聽徐清說你的年度體檢提前了,一切都還好吧?”
坐在主位上正在喝咖啡的紀徐清聞言目光微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林珎。
紀馳麟沒想到紀徐清會替他保守秘密,連林珎都沒告訴,而是用體檢的說法掩飾他可能得了性病的事實,頓時對紀徐清又生了幾分親切之意,感動之餘對林珎說道“沒什麼,謝謝二表嫂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