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耀在上朝時被澆了金汁，隨後府邸又被潑了鴨血。
這件事還沒等到散朝，神京城就已滿城皆知。
而曹陽做完這些後，就回家睡回籠覺去了。
剛睡一個多小時，被丫鬟靜雅輕輕叫醒。
“三爺，府門外來了幾個錦衣衛，還押著兩個人跪在外麵請罪，老侯爺讓您前去應對。”
“哦，知道了。”
曹陽明白，這是承天宮鎮國宗師送過來的。
錦衣衛很給力，宗師們交好的態度也很明確。
請罪的二人，應該就是下獄那天，對鄭夫人無理，推倒小曹燕的那個百戶和兵丁。
聽說百戶還是蔡耀家親戚，看來是狗仗人勢，恃強淩弱之輩。
那個兵丁也應該是溜須拍馬的狗腿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對一個5歲小女孩兒動手。
都不是什麼好人。
曹陽起床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來到正合堂。
隻見老侯爺曹淵坐在主位上，父親曹國斌不在，隻有侯府管家梁振在一旁伺候著。
下首陪坐著的，是一位身穿三品錦衣衛服飾的九品武者。
大陸上的九品武者同樣極為稀少。
看來，此人是錦衣衛頭子，指揮使了。
“見過祖父。”
曹陽進來先給曹淵行禮。
轉身麵對九品武者時，沒等說話，對方先起身自我介紹。
“在下廖長安，現為錦衣衛指揮使，給曹三爺見禮，三爺好。”
廖長安很會做人，把自己的身姿放得極低。
沒辦法，昨日龍首宮下達旨意時，承天宮劉福海害怕錦衣衛不儘心，把這件事搞砸了。
特意在廖長安耳邊傳音，告訴他安平侯府曹家三爺是鎮國宗師。
當時快把廖長安嚇尿了。
因為，安平侯府下獄，雖然是蔡耀首告，但背後也有錦衣衛的手筆。
錦衣衛屬皇帝親軍，是實實在在的朝廷鷹犬。
廖長安也瞬間明白了。
為什麼那天異常的抄家下獄，又時隔兩天，曹家闔府安然無恙地出獄。
康泰帝想要整治武勳，可這一刀落錯地方，砍在鵝卵石上了。
要知道，鎮國宗師如果沒有大陸上的武者協會限製，那是可以推翻皇朝，自己當皇帝的。
康泰帝現在正焦頭爛額，等待著曹家事件的後續發展呢。
而廖長安雖然是九品武者。
但在宗師麵前就是隻螞蟻，大個的螞蟻。
因為九品與宗師之間，雖然隻差一個大境界。
可卻是天壤之彆。
九品可能就是武者的巔峰，永遠也修煉不到宗師境界。
每一個宗師大能，那都是天道之子。
天道隻能有幾個兒子，不可能有多個，那樣就會破壞世間平衡。
現在，廖長安隻能偷偷念佛，祈求佛祖保佑他順利過關，不會被一個宗師記恨。
…………
“嗯，祖父，我先去前麵看看。”
曹陽麵色冷淡，即使康泰帝來了，他也會這個態度，這就是宗師與凡人的差距。
“去吧，一切由你做主。”
曹淵交代一句，端起了茶碗。
廖長安立即起身“那卑職就不打擾侯爺休息了，卑職告退。”
廖長安行禮過後，在管家梁振的前頭帶路下，離開了正合堂。
曹陽在後邊悠哉地跟隨。
“曹三爺，神京城錦衣衛也有好幾千人，有些事情是下邊人做的，我也不知情，卑職也得聽從皇上旨意，還望三爺體諒啊。”
廖長安走著走著，見走在了曹陽身前。
當即轉身，來到曹陽身後，讓曹陽走在他前麵。
同時，又向曹陽訴苦，吐槽他的難處。
想把自己摘出去，讓曹陽不記恨他。
“嗯。”
曹陽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表態。
他對這些事情不置可否。
曹陽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但是，殺伐果斷，報仇不過夜，是他的性格。
曹陽的底線是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