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縣令“恩”了一聲。
又照慣例詢問了下小女娃妞妞事情經過,小女孩可能是害怕,記的也不多,但是清楚的記得綁了她的正是這劉二麻子三人。
鐘縣令看事情已無異議,他又命令捕快許岩速去幸福巷子把周邊的鄰居都抓來,齊齊對口供。
捕快許岩立馬浩浩蕩蕩的帶了一隊官兵人出動,眾百姓識相的讓開了一條道來,看捕快的架勢,這劉二麻子三人怕是要倒黴了。
鐘縣令看向堂下的劉二麻子三人,“你三人還有何話說?等會幸福巷子裡的人就要來了,你三人要再敢撒謊,本官就讓你們即刻問斬”。
這話嚇的三人臉都白了,尤其是劉二麻子,他求助的目光看著捕快韓廣,此刻的韓廣哪裡還敢理他,他早就退回了自己的站位隊伍,抬頭望天。
不關他的事哈,這事又不是他造的。
劉二麻子看此刻捕快韓廣都不理他了,心裡一沉,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還容不得他多想,他就聽到跪在旁邊的阿飛道:“大人,我隻是劉二哥的小弟,我們就是在陶娘子屋外看著,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彪三也憨憨的道:“是啊,是啊,我們也就是把那小女孩綁在柱子上,也沒有放火燒人啊,不知道那火是怎麼起的”。
彪三說的劉二麻子心裡一緊,這憨貨,說什麼呢,這是不打自招了啊。
鐘縣令問彪三,意思是說,“你們三人綁了這妞妞,然後就出去放風,獨留劉二麻子一人在屋內,是嗎?”
彪三憨憨的點頭,“是啊,是啊”。
劉二麻子,這蠢貨,蠢貨,這是直接把他一個人賣了,不行,他不能認罪,不能認罪啊。
“大人,就算是小的一人在屋內,那火可不是我放的,那是陶娘子自己放的,不關小的事呀”。
鐘縣令看這劉二麻子居然拒不認罪,他大拍驚堂木“當時就你一人在,又有妞妞佐證,就是你在縱火,居然還想狡辯,豈有此理”。
劉二麻子嚇的要死,卻也想苟活,他又看了看堂上的人,韓捕快他是靠不上了,他一下瞄到了楊縣丞,他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小的真的沒放火傷人,那火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起來的,約莫是天乾物燥,廚房不小心起的火”。
一旁的蘇鈺,這人嘴可真硬,還很會胡說。
“再說了,楊縣丞知道的,小的路來是做人安安分分的,經常走街串巷的幫百姓的忙,那西街上的小攤販都知道的,他們有事,小的總是第一個衝出來為他們出頭的”。
蘇鈺,一個收保護費的,都能被他說成友愛百姓,厲害厲害。
劉二麻子這話,聽到楊縣丞的耳朵裡,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這劉二麻子居然敢威脅他,那西街擺攤的,哪個每月不是要交個幾回保護費,這錢當然全進了他的口袋。
不然一個小小的縣丞之官的俸祿,哪裡夠他一家老小的開支,更不用說,官場之上,還需要打點往來的,不然怎麼再上一步,這些不都需要銀子嘛。
楊縣丞雖對這劉二麻子恨的牙癢,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為他說句話,“大人,這事或許真就是個誤會,可能真是天乾物燥呢,這天氣確實越來越炎熱了呢”。
鐘縣令看了眼楊縣丞,語氣十分官方的說了句,“是嘛,再等等,等人來了不就都知道了”。
楊縣丞見鐘縣令也沒有直接拂了他的臉麵,隻說等等,他也就不再多言了。
官衙外,暗衛暗火藏在一牆角,親眼看著自己安排的人順利的跟著捕快進入了衙門。
有這人在,蘇鈺這裡肯定是沒問題了,不過他還想進去看看熱鬨,想著幾個跳躍,人就消失了,找了好方位,藏著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