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得起!都是我的錯!”
聽到這話,裴祈年直往沈初梨懷裡拱,雙手環抱她的腰,不肯撒手。
“我知道我的愛上不得台麵,讓你拿不出手,如果怨我,小梨兒就像我之前對你那樣儘情懲罰我罷。”
沈初梨不可置信的蹙眉看向微垂著頭,表情脆弱的裴祈年。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隻是覺得,我們並不合適……”
後半段話逐漸湮滅在空氣中,沈初梨看見裴祈年緩緩褪下自己的外袍。
男人身材極好,猿背蜂腰,蜜色肌肉虯結,隻著單薄的白色褻衣,他微微偏頭,露出乾淨的頸側,挺翹的喉結上下滾動。
該死的,居然用這招。
沈初梨表情決然的抬頭,她可是個心硬如鐵的女人。
見她不為所動,裴祈年試探的拉起她的手,以絕對弱勢的姿態蹲下,將臉頰貼在沈初梨的手心,蹭了蹭說“小梨兒喜歡這樣麼。”
兩頰的梨渦無可避免的顯露,沈初梨嘴角抽動著。
裴祈年渾身上下最狠戾的就是那雙墨眸,久居人上,矜貴桀驁,睥睨一切的傲然。
即便討好的蹲在她腳邊,眸中依然閃爍著未被馴化的野性,像隻漂亮的黑豹,迷人且危險。
就,挺讓人欲罷不能的。
幾乎運用所有克製力,沈初梨抽回手,一把將裴祈年推開。
接下來幾日。
沈初梨沒再出過房門。
裴祈年一有機會就黏在她身邊用男色誘惑,奈何從未得手。
被囚(禁)後,她茶飯不思,基本每天隻吃一頓飯,原本圓潤的下巴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消瘦。
裴祈年急躁不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瀕臨崩潰的心情。
沈初梨覺得他的病比自己嚴重。
為了讓她吃飯,裴祈年用儘了各種辦法,甚至……威脅。
他冷著臉說“再不吃東西,金桃和銀杏亦會跟你一同挨餓。”
沈初梨抬眼,許久未曾說話,嗓音顯得有些乾澀,“終於肯承認金桃是你的手下了。”
“是我!”
裴祈年從善如流的回答,甚至有點開心,小梨兒總算跟他說話了。
忍不住去貼貼,用胸口的溫度去暖她冰涼的指尖。
“侯爺就這麼缺愛?”沈初梨蹙眉,手下用了力道,狠狠一擰。
瞧著她眉眼間的冷漠,裴祈年心痛到窒息,可他明白是自己做錯了事,隻能卑微的乞求原諒。
“我不缺愛,隻缺你。”
沈清淺指名道姓要去靜瀾山莊賞雪。
小妹突然回涿州,至今杳無音信。
而裴祈年幾乎每天都往靜瀾山莊跑,很難不惹人懷疑。
她也曾派人去探查過,皆以失敗告終。
倘若小妹真的在裴祈年那……
蕭霆燁已經沒兩天活頭了,沈清淺如今權利在手,有的是手段跟力氣對付裴祈年。
一連兩天沒見到裴祈年。
銀杏來陪沈初梨做伴,許久未見的主仆二人牽掛彼此,手拉著手說了好多話。
她們並不知自己身處何處,隻聽得遠方有絲竹管弦樂聲,便有了逃跑的希望。
“奴婢可以把十七藥倒,他是侍衛中武功最強之人,沒了他方便我們行動。”
沈初梨詫異的看著她,“你從哪得來的藥?又如何能近十七的身?”
銀杏支支吾吾,“是,是金桃曾經告訴奴婢要懂得未雨綢繆,即便沒有武功也要在身上備些藥粉以應不時之需,所以奴婢向納蘭先生討要了許多。”
“至於十七,奴婢同小姐分開後一直跟在他身邊,他不愛說話,每日隻需要準備三餐,奴婢會找到合適的時機給他下藥。”
沈初梨展露笑顏,“好銀杏,今晚咱們就走。”
是夜。
令沈初梨沒想到的是,兩日未見的裴祈年偏偏在今晚回來了。
她心中慌亂,表情卻帶著幾分賭氣,“你還回來乾什麼,把我忘死在這好了。”
聞言,裴祈年簡直受寵若驚,脫掉鬥篷,抖抖身上的寒氣,做完這些才小心翼翼抱住沈初梨。
“最近事忙,小梨兒覺得無聊了罷,可有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