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粉絲彆來沾邊,靈兒獨美]
[我靠,自己爆料嗎?熱搜預警!]
[聽這語氣都已經同居了吧?這就是你們吹的清冷女神?]
左鎮潮看著評論區,裡麵全是在猜那人是誰的,沒有一個老老實實給出意見。
趙湘靈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衝動了。她皺著眉看了眼評論區,試圖從裡麵找到幾條有用的建議,然而滿屏對那人究竟是誰的猜測讓她很是煩躁。
……反正吃播也結束了,下播吧。
“咳,大家彆猜了,就是幫我一個朋友問問,都彆猜了啊——”
“大家彆猜了……”
獨屬於女性的甜美嗓音在昏暗的室內響起,與這個除了電子屏外毫無亮光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
房間內點著熏香,細煙繚繞。金發青年嗅著空中若有似無的香味,蜷縮在寬大的電競椅上,將自己包裹在一件款式潮流的寬鬆衛衣中,露出大半冷白色的精致鎖骨。
他麵無表情地咬著自己的拇指,目光專注在麵前的主屏幕上,一條條數據流代碼瀑布狀排列,倒映在他淺色的眼底。
右邊的副屏上則是趙湘靈的直播間畫麵,隻是右上角顯示的登錄賬號並非是他常用那個。
他的視線從主屏上移開,移到副屏,又麵無表情地移了回去。
好蠢的貨色。
為什麼她會喜歡看這種人?
這個趙湘靈也好,那個秦子煥也好,蠢得甚至讓他懷疑,自己和他們是不是一個物種。
白矮星——不,葉泓清,一邊思考著這個無解的問題,一邊再次將自己的拇指啃到一片狼藉。
她一定很喜歡這個女人吧。
他給她發了那麼多消息,說了那麼多話,她才過來看看他。
可是連話也沒有說上幾句,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去了那個滿月的直播間。
可是這個叫趙湘靈的女人,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根本沒有加上聯係方式!
憑什麼……
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明明他隻有她而已……為什麼都要來跟他搶……
指甲被咬得差不多,尖銳的犬齒便開始撕咬拇指上的血肉,用力到在他嫣紅的下唇都留下一個個淺坑。
幽幽的藍光中,他放在鍵盤左側的手機略微震動了一下。
葉泓清的動作瞬間頓住,立刻拿起手機解鎖屏幕。
還是剛剛和她的聊天界麵,她回複了。
隻有一個簡單的“嗯”字。
她不說話。
是因為他很無趣嗎?
可是他去她的學校找她的時候,最開始她明明很熱心地跟他講話,想幫他忙的……
都怪那個男人、都怪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要不是因為他突然出現,自己說不定早就……
葉泓清沒費多少力氣,就調查到了“日月升潮”的情報。
……或許應該叫她“左鎮潮”才對。
不過,他也顧忌到調查得太多,她可能會不高興,所以隻是簡單調查了她的姓名和地址,然後去了她的學校等她。
雖然當時還不知道她的樣子,但是她給他發過一條語音,因此打著電話路過他身邊時,葉泓清立刻就認出來了。
她和他想象中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普普通通,完全不像是會在直播間裡一擲千金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張挑不出特色的臉蛋、那白到不健康的膚色,以及看向他時的眼神——
好喜歡。
每一項都在他的喜好上。
葉泓清很慶幸自己沒有調查得過分透徹。
因為其他的事,喜好也好、經曆也好、家庭情況也好,他想聽她親口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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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礙事的男人……對方應該是個錢權都不缺的上流人物,即使是他,在調查的時候也受到了不少阻礙。不過好在最基本的情報很容易就能查到。
與生俱來的家世,過分傑出的樣貌與能力,張揚的行事風格。那個叫盛詢的男人,和葉泓清是截然相反的類型,他就連裝都沒法裝出來。
但是……沒關係。
葉泓清停下動作,從那隻巨大的電競椅上站起身,蒼白的腳赤裸著踩在木質地板上,越過電線和機箱,走到房間角落。
厚實柔軟的窗簾擋住了外麵路燈的光線,他伸手抓住布料,微微掀起了一角。
從這個角度,越過銘都城那標誌性的院落,剛好能看見對麵那棟彆墅的一樓,亮著暖黃色的燈光。
她現在,應該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那個女人的直播吧。
他去找她那日,曾嗅到過她身上帶著的檀香。回來後便循著記憶去買了一樣的熏香,並非完全一樣,隻能說是相似。
單是站在這裡,想象著自己能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染上同樣的香味,他便躁動不堪、無法控製。
他低下頭,注意到自己明顯的反應,白皙的耳根染上紅暈。
窗簾落下前,金發的俊美青年最後看了一眼正對著的彆墅,垂眼隱去晦暗不明的情緒。
就此消失在了窗邊。
第二天早上,左鎮潮起床檢查消息的時候,發現了一條來自逗魚官方的通知。
除去那些無意義的恭維和寒暄,中心思想大概是邀請她參加逗魚在x市舉辦的年會。無論是下榻酒店還是機艙都是最好的,他們還會負責安排遊玩行程,一切支出都可以報銷。
時間是十二月二十八日,三十日那晚他們會在當地場館內舉辦逗魚年會跨年夜,非常希望她作為平台少有的六十級用戶,能賞臉參加。
畢竟除了那幾個直接花了幾千萬的巨豪外,日月升潮這種已經是絕對的級彆了。
左鎮潮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因為她長這麼大就沒有離開過s市,更彆說去南部省份旅遊。更何況如果是x市,就意味著她還要辦護照和通行證……或許她現在可以找人幫忙辦?
於是她非常言簡意賅地回複[看之後行程,不一定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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