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良相若不知效忠何人……”
他忽然抓起案上燭台，焰苗幾乎舔到曹衛鼻尖，“縱有經天緯地之才，終是鏡花水月。”
曹衛盯著跳動的火焰，忽然想起現代手術室的無影燈，他伸手撥開燭台，滾燙蠟油滴在手背也渾然不覺。
“衛若說誌在天下病厄，而非一家天下，曹老板可信？”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撞，曹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曹衛指尖銀光閃動，三根牛毫針已紮入他頸後風池穴。
正要運針，帳外突然傳來許褚雷鳴般的吼聲"華佗先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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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老者掀簾而入時，帶進一股淡淡的藥香，曹衛瞳孔劇震，這老者行走間衣袂無風自動，分明是修煉先天功大成的征兆。
更令他震驚的是老者腰間懸著的青銅藥鼎，鼎耳上"秦越人"三字在燭火下泛著幽光。
“老朽聽聞曹營有位奇人，竟能見‘水中遊蟲’。”
華佗目光灼灼地盯著曹衛案上的琉璃鏡片，“不知可願與我這山野之人論道三日？”
曹操悄然退至帳角，看著兩人迅速進入狀態，曹操笑笑，“我還不信，你不效忠！”
曹衛抓起炭筆在羊皮上畫出細胞結構，“先生請看，這‘遊蟲’實為病邪之源……”
話音未落，華佗已從藥囊中取出個水晶瓶，瓶中漂浮著塊腐肉。
“此乃取自洛陽疫區的潰爛肌理。”
老者指尖輕彈瓶身，渾濁液體裡頓時泛起細微蠕動，“用足下的‘顯微鏡’觀之，可是這般模樣？”
燭芯爆出個燈花，曹衛猛然站起帶翻陶碗，他此刻才明白，半月前偶遇的采藥老者竟是華佗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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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恰好”出現在營帳周圍的《難經》殘頁，那些“偶然”發現的藥草……
“先生早知我是……”，曹衛喉頭發緊。
華佗笑而不答，卻將水晶瓶推向曹操，“明公頭風之疾，根源在此。”
渾濁液體中，隱約可見細若遊絲的白色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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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三年冬，許昌丞相府。
曹操蜷縮在虎皮榻上，額角青筋暴起如同蚯蚓，案前跪著華佗與曹衛，一個捧著青囊書，一個握著青銅手術刀。
“開顱？”
曹操從齒縫裡擠出冷笑，手中短刀已抵住華佗咽喉，“汝等莫不是袁紹舊部？”
曹衛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膛，“若有一絲異心，請以此匕刺入衛心。”
他將曹操的七星刀塞進其顫抖的手中，“隻需切開枕骨三寸，取出風涎即可。”
刀刃刺破皮膚的瞬間，曹衛神識全開，在眾人看不見的維度，無數金色絲線正纏繞著曹操顱內的病灶。
這是他在夢界苦練的“靈樞探微術”，雖然是在萬界遊，但是夢界還能使用，這也讓他大為震驚，這些年可沒少撈呀！
此刻，曹衛借神識化作三維影像呈現眼前，正準備動刀！
“且慢！”
華佗突然抓住曹操手腕，“子廉此法凶險，當用麻沸散……”
“不可！”
曹衛厲聲喝止，“麻沸散會乾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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