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楊廠長手裡的茶杯蓋“當啷”掉在波斯地毯上。
楊廠長撿起茶蓋，“小曹，你大膽去乾，我給你兜底！”
“好嘞，謝了廠長！”
三天後，醫務室門口支起了“中西醫結合體檢站”的橫幅。
於莉舉著“免費體檢”的牌子站在台階上，白大褂下露出半截紅格子裙擺。
秦京茹捧著血壓計，胸前的團徽擦得鋥亮。
“下一位！”
曹衛衝門口喊，進來的是鍛工車間的老劉，常年掄大錘的腰早彎成了蝦米。
曹衛手指往他命門穴一按，老劉“嗷”地蹦起來，“曹大夫，您這手比鍛鐵爐還燙！”
“寒濕入骨。”
曹衛轉頭吩咐黃科，“拿砭石來，再取二錢黑老虎根。”
轉頭對排隊的工人笑道，“咱老祖宗的法子，比你們偷喝的工業酒精管用！”
杜江突然從人堆裡擠進來，湊到曹衛耳邊，“區衛生局趙局長侄女在急診室，說是痛經暈厥…”
話沒說完就被曹衛踹了一腳，“那是衝任不調！取我針盒來！”
治療床上臉色煞白的姑娘忽然抓住曹衛手腕。
“大夫…我能要個熱水袋嗎…”
曹衛正撚著銀針，觸碰到姑娘指尖，涼得像井水，他轉頭朝門外喊。
“京茹！把我櫃子裡那個紫銅暖爐拿來！”
“好！～”
杜江回到外邊，帶著學徒給工人量血壓，秦京茹給女工們講解養生茶。
何雨水更是搬來整套煎藥設備，空氣裡彌漫著當歸的香氣。
“都彆擠！”
黃科舉著喇叭喊，“曹大夫今天隻看疑難雜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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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衛也會到外邊，正在給鍛工老趙放血治療痛風。
烏黑的血珠順著三棱針滴進瓷碗，圍觀的女工們發出驚呼。
羅芸突然擠進來“曹哥！電視台的人來了！”
曹衛早就預料到此刻，“這可是露大臉的機會，這幾天沒白費呀，王建軍看來還是懂事！”
“來了！”
……
攝像機的鏡頭裡，曹衛手持艾條在病人膝蓋上畫圈。
一旁還站著於海棠，她正好是這次的隨行記者，幫忙記錄采訪內容的。
另一邊的主持人，正在鏡頭前給大家繪聲繪色講解曹衛的豐功偉績。
那超凡的醫術，還有自願貢獻出來的醫術，以及各種單方。
曹衛鬆開手，指著自己紮針的位置，“這叫雷火灸，專治老寒腿……”
最後，曹衛轉頭對鏡頭一笑。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家裡有三年以上陳艾的可以拿來廠裡換膏藥！”
……
當晚的新聞播出後，醫務室電話被打爆，周曉白帶著供銷社的人連夜送來二十麻袋艾草。
崔大可湊在曹衛耳邊，“有個華僑說要投資……”
“告訴他，我要最先進的手術顯微鏡。”
曹衛擦著砭石，“再弄套中藥自動化煎煮設備，能搞來多少就搞多少，多多益善。”
崔大可領命下去，留下周曉白，癡癡的看著曹衛，雙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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