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順著汪徹的指縫砸在我鎖骨上。
腳邊青銅碎片突然爆出暗芒,我後腰胎記燙得像被烙鐵抵住。
靈界使者袖中翻湧的黑霧凝成巨爪,直取我天靈蓋。
"退!"
汪徹攬著我暴退時,紫月甩出的七麵陣旗在空中炸成齏粉。
靈霄擲出的符咒還未近身,就被黑霧腐蝕成青煙。
"是噬魂咒!"星落拽著墨羽滾進岩石縫隙,她發間銀簪寸寸斷裂。
黑暗使者金瞳掃過全場。
那種粘稠的壓迫感讓人牙關打顫,仿佛五臟六腑都被浸在冰潭裡。
淩虛子的九環刀劈出音爆,卻在距離使者三寸處凝滯。
刀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我聽見自己牙縫裡擠出的吸氣聲——刀鋒正在慢慢融化成鐵水。
"結陣!"
青璃仙子的鮫綃纏住使者右腕,羽裳的銀針暴雨般釘向對方眉心。
我攥著汪徹的袖口突然發燙,胎記處湧動的熱流順著經脈衝進丹田。
"想逃?"青璃的冷喝讓我猛然回頭。
幽影化作黑煙正欲遁走,羽裳的捆仙索擦著他腳踝釘進山壁。
碎石飛濺中,靈風長老的拂塵掃出罡風"臨陣脫逃者,死!"
靈霄突然躍至半空。
她指尖迸發的金光裡飛出萬千靈蝶,每一隻都銜著半透明的咒文。
黑暗使者首次露出異色,金瞳微微眯起。
就是現在!
紫月甩出的銅錢陣撞上黑霧,淩虛子新換的短刃斬向使者咽喉。
我頸後寒毛倒豎——胎記的灼熱突然轉向左胸,與汪徹劇烈跳動的心臟產生共鳴。
"蘇蘇。"汪徹染血的手掌貼上我後背,他袖中掉落的青銅碎片突然懸浮起來。
那些碎片映出使者腕間紋路,也映出我胎記上流轉的金芒。
汪徹喉間溢出的血珠滴在碎片上,竟發出鐘磬般的清鳴。
汪徹的血珠在我後背炸成金霧。
青銅碎片嗡鳴著拚成半麵古鏡,鏡中赫然映出我胎記下流動的金色脈絡。
"血契共鳴!"紫月厲喝劃破風聲。
我與汪徹的手掌同時扣住銅鏡。
胎記裡沸騰的金光順著經脈灌入鏡麵,竟將黑暗使者腕間紋路拓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