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紅色咒文在鏡中扭曲成鎖鏈形狀。
"破！"
銅鏡炸開的瞬間，汪徹的劍氣裹著我的金光劈中使者左肩。
裂紋蛛網般爬滿他半邊身子，金瞳滲出黑血。
靈霄的歡呼卡在喉嚨裡——使者裂開的皮膚下湧出粘稠黑霧，那些霧氣竟在吞噬我們的靈力！
"螻蟻。"
使者殘破的嘴角突然扯到耳根。
他身後空氣像被撕開的綢緞，漩渦狀的黑暗正在瘋狂旋轉。
我的胎記突然刺痛，仿佛有無數鋼針順著脊椎往上爬。
"退後！"蒼雲掌門甩出玉牌結界。
漩渦裡伸出白骨嶙峋的巨爪，抓住結界直接捏碎。
玉牌碎片割破我臉頰時，瞥見汪徹瞳孔驟縮——他頸側浮現出與銅鏡相同的咒文。
"師姐！"墨羽突然指著天空尖叫。
原本湛藍的天穹正在褪色。
漩渦邊緣泛著不祥的灰白，像是被蛀空的宣紙，連光線經過都會扭曲成怪異的弧度。
靈風長老的拂塵突然自燃。
灰燼中飄出他顫抖的聲音"是噬空漩渦"
淩虛子突然拽著我往山崖疾退。
他刀柄上嵌著的靈石正在急速黯淡"這玩意在吞靈氣！"
汪徹反手斬斷被漩渦吸住的衣擺。
我們相扣的掌心全是冷汗，血脈共鳴的灼熱卻越來越強，燙得像是要把兩具軀體熔在一起。
漩渦中心突然傳出心跳聲。
咚。
咚。
每聲都震得我丹田發顫。
羽裳的銀針還沒靠近就化成鐵粉，青璃仙子的鮫綃寸寸斷裂。
"蘇蘇，"汪徹突然把我按進懷裡，他心臟跳得比漩渦裡的聲響更急，"彆看。"
我攥著他染血的前襟抬頭。
漩渦已經擴張到遮天蔽日，邊緣翻湧的黑暗裡隱約浮現金色紋路——竟與我胎記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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