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靜眼看林宸即將收取血劍七殺,內心頓時一陣慌亂。她的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怒道“既然我無法得到七殺,那誰也彆想得到!隻要它還是無主之物,以後有的是機會!”
她將目光轉向白淩萱,語氣冰冷而嘲諷“姐姐,你是否內心還懷著僥幸,以為父親會認可你?其實,你從出生開始,就是一枚棋子,一枚專為我而生的棋子。”
白淩萱原本逐漸平靜的心神再次被白文靜的話攪動,血光再次從她身上激射而出。林宸躲閃不及,被血光擊傷了手掌,鮮血順著手掌滴落。
白文靜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說道“你應該心裡還覺得,多年前我讓你瞎了眼睛是一場意外吧?其實,這一切都是父親的謀劃。為的就是讓無法感受光明的你,逐漸形成孤寂的心境。隻有這樣,你才能夠和血劍七殺共鳴。”
白淩萱聽到這番話,心神徹底崩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血劍七殺的血光開始暴動,仿佛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痛苦與絕望。林宸能夠感受到,當白淩萱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後,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個奪走她光明的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真是禽獸不如!”林宸忍不住怒罵一句,眼中滿是憤怒。
白文靜不以為恥,反而繼續刺激道“這一切都是父親設計好的,包括你成為洗劍弟子前,母親的死也是這其中一步棋。為的就是讓你失去世間最後的依靠,徹底產生孤寂的心境,成為血劍七殺的洗劍弟子。”
白淩萱聽到母親的名字,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想起母親溫柔的笑容,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囑托,心中最後的一絲溫暖也被徹底撕裂。她的眼中血光暴漲,血劍七殺從枯樹中破體而出,懸於她的背後。她的三千青絲瞬間化為血紅長發,隨風狂舞。她的手指撫上琴弦,琴聲驟然變得狂暴,猶如狂風暴雨,琴聲中蘊含的血光將周圍的樹木洞穿得千瘡百孔。
“白姑娘!”林宸驚呼一聲,試圖喚醒白淩萱的理智,但對方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她的眼中隻剩下無儘的殺意與絕望,仿佛一具被血劍七殺操控的傀儡。
“霸衍劍宗的家夥,敢壞我好事,你真以為就能收複血劍七殺了?”白文靜冷笑道,眼中滿是譏諷。在她眼中,姐姐白淩萱同樣是一枚棋子,一枚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
“凶靈,廢了她!”林宸怒不可遏,無論是基於吳奇琴的交情,還是與白淩萱的一曲之交,這一次他真的被激怒了。他不能再容忍白文靜的惡毒行徑。
凶字劍侍聞言,取下背後的隕鐵重劍,握在手中。重劍在附靈屬性的作用下,重量驟然增幅,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壓得沉重起來。凶字劍侍揮動重劍,地麵頓時地動山搖,隨後他猛然向白文靜發動攻擊。
“砰!”
白文靜揮劍迎擊,但凶字劍侍的重劍如同一座大山般壓來,她頓時感到體內氣血翻滾,險些吐出一口鮮血。她驚呼道“竟然是可以媲美血劍七殺的附靈寶劍!”
與此同時,離白淩萱最近的林宸遭遇到了蘊含血光的琴聲音波攻擊。那音波如同無形的利刃,帶著刺耳的尖嘯,直逼林宸而來。林宸心中雖知白淩萱已被血劍七殺的力量侵蝕,失去理智,但他仍不忍心對她下重手,生怕傷到她。因此,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畏手畏腳,隻能一邊閃躲,一邊用本源之氣護體,勉強抵擋住那淩厲的音波攻擊。
“唆唆唆!”
就在林宸勉強抵擋音波的同時,他迅速從袖中甩出數根冰魄銀針。銀針如寒星般劃破空氣,從不同方向朝白淩萱飛去。這些銀針精準地刺中了她身上的幾處穴位,白淩萱原本狂暴的動作頓時一滯,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作變得遲緩起來。這是林宸從醫聖藥典中學來的一些皮毛,雖然隻是粗淺的點穴手法,但在此刻卻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看來有些效果!”林宸心中一喜,接連出手,試圖進一步壓製白淩萱的行動。然而,儘管他的冰魄銀針能夠暫時乾擾她的動作,卻無法將她從血劍七殺的控製中徹底喚醒。白淩萱的雙眸依舊血紅,周身彌漫著濃烈的殺氣,仿佛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林宸眉頭緊鎖,心中焦急萬分。他忽然想到之前曾聽人提起過,吳奇琴的樂曲有淨化心神之效。於是,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一曲悠揚的樂曲。笛聲清越,帶著一絲安撫人心的力量,傳入白淩萱的耳中。她的身體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似乎對這熟悉的旋律有所反應。
然而,這短暫的平靜並未持續太久。血劍七殺似乎察覺到了外界的乾擾,劍身猛然一震,湧出更為強烈的血光。那血光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瞬間將笛聲淹沒。白淩萱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而狂暴,血劍七殺的力量徹底壓製了林宸。
“看來隻能先抑製血光才行!”林宸心中一沉,意識到單憑自己的手段無法徹底喚醒白淩萱。他咬了咬牙,從懷裡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盒。玉盒中裝著一隻未開封的殘字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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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宸沒有時間猶豫,他再次甩出冰魄銀針,讓白淩萱的動作暫時停滯。隨後,他迅速打開玉盒,將殘字屍蟲取出,直接扣在白淩萱的臉上。殘字屍蟲一接觸到她的皮膚,立刻伸出細長的觸手,緊緊吸附在她的額頭和眼睛周圍。
“砰!”
血劍七殺似乎感受到了威脅,劍身猛然一震,湧出一道血光,直擊殘字屍蟲。血光與屍蟲的力量激烈碰撞,殘字屍蟲的下半身瞬間被血光擊碎,化為齏粉。然而,屍蟲的上半身依舊頑強地吸附在白淩萱的臉上,尤其是那個“殘”字,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仿佛在抵抗血光的侵蝕。
最終,殘字屍蟲的力量勉強壓製住了血劍七殺的狂暴氣息。白淩萱的身體逐漸平靜下來,眼中的血光也慢慢褪去。她站在原地,神情呆滯,仿佛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血劍七殺也不再射出攻擊性的血光,劍身微微顫動,似乎在等待下一步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