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宸見狀,連忙盤膝而坐,運轉霸衍訣。他按照功法中的記載,將體內的本源之氣凝聚成一道血色符文。這道符文是他與劍侍建立血契的關鍵,也是他唯一能夠徹底控製白淩萱的方法。他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與符文相融。血色符文頓時光芒大盛,隨後緩緩飄向白淩萱,烙印在她的胸口。
“不!”
就在符文烙印完成的瞬間,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呼喊。白文靜目睹了這一切,心中頓時湧起無儘的憤怒與絕望。她不顧一切地衝向林宸,試圖阻止他。然而,她的動作早已被凶字劍侍察覺。凶字劍侍趁她慌亂之際,揮動隕鐵重劍,猛然一擊。白文靜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重劍狠狠擊中,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轟!”
地麵被這一擊震得崩裂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白文靜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經脈已被重創,內力紊亂不堪。她的境界瞬間跌落,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傷主人者,死!”
白淩萱,此刻應該稱她為殘字劍侍,冷冷地開口。她的聲音冰冷而機械,仿佛不帶一絲情感。她抬起手,輕輕撫過背後的血劍七殺。劍身猛然一震,化作一道血光,直擊白文靜。白文靜勉強舉起手中的劍,試圖格擋,但血劍七殺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血光爆射而出,速度之快讓她根本無法躲避。
“啊!”
白文靜慘叫一聲,身體被血光貫穿,重重摔在地上。她的經脈徹底受損,境界跌落至穀底,甚至連恢複的希望都變得渺茫。她艱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恨,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頭,帶傷逃離了戰場。
林宸看著已經成為殘字劍侍的白淩萱,心中五味雜陳。她的氣息已經達到了先天武境的巔峰,但她的眼神卻空洞而冷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林宸知道,從這一刻起,白淩萱已經不再是那個多愁善感的少女,而是一具被血契束縛的劍侍。
“白姑娘……”林宸低聲呼喚,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
“主人,我不喜歡白字……”白淩萱——殘字劍侍——冷冷地回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抗拒。
林宸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這個稱呼,以後你就叫殘靈吧。”
殘字劍侍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淡淡地回應“是,主人。”
林宸看著眼前這個失去了情感的殘靈,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無奈之舉,但比起讓她徹底淪為血劍七殺的傀儡,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說道“我們是時候出去了。”
殘字劍侍背著血劍七殺,懷中抱著古琴,靜靜地跟在林宸身旁。凶字劍侍則緊隨其後,仿佛一道沉默的影子。三人一同離開了這片充滿血腥與殺戮的戰場,朝著試劍大會的出口走去。
試劍大會的最後時刻即將到來,三劍山的莫簡平和岩破山,洛水劍宗的水若寒,炎劍閣的王焱,以及其他五名三大宗門的先天武境後期弟子,都已經獲得了地榜附靈寶劍。眾人站在試劍大會的終點,目光緊緊盯著那塊顯示弟子狀態牌匾,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白文靜的狀態牌有動靜了!”有人驚呼道。
牌匾上緩緩浮現出一行字“三劍山弟子白文靜,取劍失敗,負傷而逃。”
緊接著,另一行字浮現出來“霸衍劍宗弟子林十,取劍成功,獲得附靈寶劍地榜排名第十——血劍七殺。”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對這個結果感到難以置信。畢竟,白文靜作為三劍山的佼佼者,原本是最有希望獲得血劍七殺的人選。而林宸——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霸衍劍宗弟子,竟然在最後關頭逆襲成功,成為了血劍七殺的主人。
九兒站在人群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輕聲笑道“小林子確實還行,沒有讓那小娘們嘚瑟。”
而另一邊,白鐘離的臉色卻陰沉得可怕。他緊緊盯著牌匾上的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終,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試劍大會的場地。
林宸走出試劍大會的考驗區,成為了最後一個出現的弟子。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尤其是他身後那兩名氣息強大的劍侍——殘靈和凶字劍侍,更是讓人不敢小覷。儘管三劍山的弟子對白文靜的失敗感到憤懣,但在試劍大會的規則麵前,他們也無話可說。畢竟,爭奪附靈寶劍本就是生死相搏,受傷甚至隕落都是常有之事,往屆也不少見,隻能算是技不如人,三十多年前霸衍劍宗九兒父親劍塚試煉身亡,霸衍劍宗的怒火也隻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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