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書抱著蘇九,直朝不遠處的一處房間走去。
紅漆木製的房間正好臨湖,隻要窗戶一打開,就能將窗外的荷花,全部都收入眼底。
顧硯書抱著蘇九走進房間,這裡沒有床,有的隻是幾個供人品茶的矮墊子。
他將蘇九放至矮墊子上,伸手就將臨湖的那麵窗戶打開。
‘吱呀’一聲,窗戶打開。
刹那間,足足長到窗戶那麼高的荷花,全部出現在窗前,美豔奪目。
蘇九偏頭朝窗外看去,顧硯書便摘下一朵荷花,拿進了房間裡。
“好看嗎?”男人垂眸朝她看來。
蘇九點點頭,“好看。”
她雙腿微微彎曲著,坐在墊子上,扭著纖細的腰肢,伸手就要去接顧硯書遞過來的荷花。
然而,顧硯書卻將荷花輕輕放至桌上,微微俯身朝蘇九逼來。
男人一臉認真地看著蘇九,“可是我覺得,你比荷花還好看。”
顧硯書俊美的眉眼間,沒有半分戲謔和開玩笑的意思,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他這副模樣說出這句話,竟給蘇九一種深情、極致熱愛的感覺。
仿佛顧硯書愛慘了她。
此生非她不可。
蘇九渾身一震,心跳不停地加速著,愣愣看著眼前的顧硯書,許久沒有回神。
直到不知什麼時候,剛剛還站在她麵前的男人,突然屈膝同她一般,跪坐到墊子上。
顧硯書伸手,撫在蘇九的後腦勺上,緩緩朝她唇上襲去,“小九兒,現在沒人了。”
男人是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饒是蘇九剛剛看到,顧硯書抱著她朝房間走來時,就隱約意識到男人想做什麼。
但顧硯書說出這句話,甚至是朝她吻來時,蘇九仍舊有一種心跳猛的停止的緊張和慌亂。
她緊緊咬著唇,下意識將手放至自己胸前,無措又羞澀地交織著。
“摟著我的脖子……”顧硯書閉眼吻向蘇九,雙手輕輕在蘇九耳邊撥動著。
男人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起來,蘇九也仿佛被感染一般。
她微張著唇,沒有一絲猶豫,仿佛終於為自己的手,找到了一個好去處。
她抬手,輕輕勾上了顧硯書的脖子。
…………
夜幕緩緩降臨,水麵蕩起,美豔的荷花仿佛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蘇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而顧硯書卻還沉沉睡著。
房間外,有一個小丫鬟等在這裡。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嗎?”
饒是累到極致,蘇九也睡不著,她揉了揉自己的腰,詢問眼前的丫鬟。
“你知道如煙……在哪裡嗎?”
被男人逼著叫了好幾聲哥哥,蘇九現在對這個類似的稱呼,都有些忌憚起來。
小丫鬟年紀小,人卻格外認真。
“姑娘要去找她嗎?奴婢可以帶您過去。”
她伸出手,將手裡的燈籠,往蘇九的方向照了照,唯恐蘇九看不到眼前的路。
蘇九沒這麼伺候過彆人,但她也見過彆的丫鬟,服侍過顧老夫人的場景。
恭敬、有禮。
而她如今,也被人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