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拔出腰間匕首,比劃兩下,三下將不該存在褻褲劃開,露出廬山真麵目。
楚時臉上血色褪儘,轉瞬紅透“你做什麼?你想做什麼?”
“魏朝濯!魏朝濯,不要這樣對我,討厭你如此對我!”
他心思再深,也不能預見他這是什麼意思?
若他不同意,拒了便是,為何如此羞辱他?
魏衡迅速總結,得出結論“討厭我?討厭我?你竟敢討厭我,林……哦,不對。”魏衡嗤笑“不該是什麼狗屁林寺,還是楚知之才對,你一個日暮途窮的楚國太子,如今寄人籬下,朝不保夕,有何資格討厭我?”
心口悶著一股火,四下竄動,氣失了理智你他討厭我?他怎麼可以討厭我?好啊,驕傲了,放縱了,恢複身份便誰也不認了。
魏衡惡龍咆哮,恨不能撲上去咬兩口。
楚時望著他,眼中情緒累積,彙成薄薄一層水霧,握著魏衡手腕力道放鬆,緩緩撇開頭,小腹收緊,胸口繃著,淚水成珠落下。
他不懂何錯之有,也不懂他二人如何這般。
魏衡手僵停住,那一連串的眼淚似如來神掌,將人震的腦瓜嗡嗡,身軀一震,強行將目光撕開,落在刀下位置。
若他就此停住,定然會告知他一消息,自己好生拿捏,不過幾滴眼淚,便能讓他繳械投降,上趕著哄,為君無麵,為夫……
哼,沒名沒分,他算哪門子的夫!
魏衡隻覺方才那股氣卷土重來,瞪著刀下風景,踹開垂涎欲滴思想,暗自告誡,睜眼,眼神冰冷,望向手中刀刃,低下頭去。
……
魏衡手中捏著一團黑色,看向直哭一人,坐在床沿,見他手中攥緊衣衫,沉默流淚,身子微微發抖,不願見他一眼。
“……”
從前落淚,當真是保守內斂,如今一副天塌的模樣,是為何。
他也不曾當真下手將那可愛割了。
“阿……楚知之,孤可不曾虐待你,你如此哭做甚?”
楚時閉上眼,眼淚依舊往眼角爭先奔走“不哭了,黃河下流該決堤了,傳聞楚太子最是愛顧百姓,如何也不願百萬之眾身死不是。”
“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如何便讓你哭成這樣?”
“阿寺?阿寺……”
魏衡麻木望向手中匕首,上頭沾著一絲毛發,微微彎曲,黝黑發亮,怪可愛。
甩甩腦袋,將狎昵從腦中趕出去“不哭了寶貝不哭了,我這不是收了手,不曾傷害它,是我昏了頭,胡思亂想,胡作非為,胡來。”
“不哭好不好,阿寺若是氣不過,我讓你捅兩刀,可好?”
“不哭了。”
楚時依舊不理人,拒絕與他一切交流。
魏衡強行找補“這不是見你冬日穿的多,若是將他悶壞可如何是好,阿寺不願做這等事,孤這便親自動手,一番好意,你怎的氣成這樣。”
反思,這理由是牽強了些,魏衡摸摸鼻子,重振旗鼓“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