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開的門,陡然見到三位士兵上門,心裡一緊。
這兩日有好些位學子被帶走了,就沒回來,不得不擔心。
“軍爺,這裡的確是我家公子的住所,是有何事?”
那位士兵也知道林向安是案首,隻是上門來詢問,找些線索,並不是帶人走,說話間很客氣。
“小兄弟,莫慌,我們三位是奉命來詢問些事情。”
聞言,林遠就將人帶進了小院,林向安和楊輝正在閒聊,聽到動靜,便從屋裡走了出來。
見到二人出來,林遠率先開口,解釋三位軍爺到來的原因。
“公子,這三位軍爺,說是有事要詢問您和楊公子。”
想來是打聽事情的,他們幾人根本沒有作弊,再怎麼查也不會查到他們頭上,心裡蕩蕩,也不必擔心。
林向安便笑著開口,請三位軍爺屋裡坐。
“好,三位軍爺屋裡請,喝杯茶歇息一下,若是我們知道的,定知無不言。”
為首的士兵非常客氣,一臉公事公辦的態度。
“多謝林公子好意,不必了,我們就是奉命來打聽些事情。你們可記得府試當日,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原以為是詢問院試,沒想到竟然詢問府試,林向安和楊輝對視一眼,一下子想到了李二柱誣陷童生的事。
但他們跟蹤李二柱的事,並不能說出來,隻會讓他們身份變尷尬。
於是林向安想了一下,正色回道。
“說起府試那日,我們同縣的五人聚在一起排隊,等待檢查入場,並沒有什麼特色的事情發生。若說特殊,倒是有個人來搭訕,隻不過我們沒理他,那人就走了。”
楊輝點點頭,也分得清輕重。上次林向安就和他提過,謝二爺叮囑這事不要對外多說,若是有人問起來,就當不知道。
於是默契地接過話題,解釋道。
“對,我也記得這事,那天是有一個陌生人,因為不認識,我們都沒有和他說話。”
領頭的士兵倒是奇怪,這兩人為何會對這事,記得這麼清楚?畢竟將近四個月前發生的事了,一般人哪會記得,難道讀書人記憶比較好?
“按說發生好幾個月了,這件小事,你們為何記得這麼清楚?”
楊輝看了一眼林向安,見他淡定自若地開口解釋了。
“是這樣的,我們五人初來學府,去拜訪了我們夫子推薦的同窗,就是為我們五人互結的廩生。
也是對方好心,提醒我們注意防範陌生人,免得被人誣陷。
同時提醒考籃不要離身,不要亂接彆人的東西,多留心些。
所以有陌生人來搭話,我們五人很警覺,這才記得當天發生的事。”
三個士兵這才發覺問對了人,便詢問為他們互結廩生的姓名和地址,以及是否記得那天陌生人的長相。
楊輝說記不清了,林向安隻說大概記得身高體型,是個二十多歲成年人,手裡拿著個籃子,具體長相穿著並沒有說出來。
畢竟隔四個月,還記得人家長什麼樣子,太離譜了,說多了容易暴露。
“多謝二位公子協助,若是還能想起更多細節,可以告知我們一聲,我們還要調查,就不打擾了。”
見狀,林向安也沒有多留,就讓林遠幫忙送客。
待人走遠了,林遠回來了,三人進到房裡,讓王和信守在門外,小聲討論了剛才的事情。
林向安率先開口,“看樣子,上次那件事被捅出來了,當時謝二爺提醒我們不要管了,如今咱們就一點線索,他們也能很快找出來李二柱。”
那天李二柱在考場製造混亂,一定有人認出他,隻是沒有說出來。
就像他覺察異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