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一句都沒有。
就要拆了他的窩，清理掉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顧時夜走到黎笙跟前，從她手裡接回自己的被子，扔回到地鋪上。
“顧總，你從前……”黎笙話音戛然而止。
顧時夜從前雖然總是很冷淡。
但方方麵麵都很周全，從來沒在任何事上，讓她覺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為什麼，黎笙會產生，顧時夜如果恢複記憶了，會立刻離開她身邊，回歸到他高高在上的生活裡，兩人再無交集的想法。
並深覺得理應如此。
“我以前不好，我知道。”顧時夜主動補充上，黎笙沒說完的話。
“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很好，一直都好！”黎笙有些無奈的解釋。
作為一個雇傭者，一個老板。
顧時夜對她真的沒得挑了。
“好？”顧時夜凝眉，“那你為什麼不想要我？為什麼還要離婚？”
“因為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假的呀！說好了的，三年一到就離婚！”黎笙話音落下，客廳裡驟然陷入了安靜。
顧時夜看著黎笙。
黎笙被看得莫名有些心虛，輕咳一聲“算了，這些話爭來爭去沒意思，你想起來了，總會明白……你出去買東西了？”
說著話，黎笙徑直走向小吧台。
顧時夜買早餐去了。
昨天散步的時候，黎笙經過了小區外的一家早餐店，說這家的燒麥和豆漿滋味一絕。
但她常年在外拍戲，回來又總是睡懶覺，起床的時候，燒麥早賣光了。
已經一年多沒吃到了。
顧時夜把黎笙的話記在了心裡，起床就去排隊了。
“鄧叔家的燒麥！”黎笙打開袋子，香氣撲麵而來，她驚呼。
她以為。
剛剛的尷尬，已經被自己輕輕帶過去了。
顧時夜會像之前一樣，順杆爬，兩人又會恢複到平常。
“黎笙，如果我毀約了呢？”顧時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簡直石破天驚。
她愣了一下，錯愕的回頭看向顧時夜。
觸及顧時夜目光的瞬間，她忽然有一種錯覺。
她此刻麵對的，不是失憶的顧時夜，而是真正的顧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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