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如此嗎?
反正回想起母親說這話時的眼神,我總覺得她在隱瞞著什麼。
正如前麵所說,母親總是默默地承受,從未反抗過父親,她總是教導我。
“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到第七年時,父親對我的態度似乎真的有所改觀了,他不再對我拳腳相加,還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裡。
唯一的代價是,我腦袋裡長了個可怕的東西。
醫生,還有和父親共同創業的那幾個叔叔,都悄悄告訴我,腦袋裡的東西隨時都可能要我的命。
那時的我尚未理解為什麼他們要背著我父母跟我講這些話,我隻記得他們的話讓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久而久之再去醫院做檢查時,那個可怕的東西就又變大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漸漸長大,不可避免地發現父親常帶我去的那家醫院太過老舊,那個雜草野蠻生長的地方,在繁華的市井間宛若貧民窟般格格不入。
他不僅不讓我去彆的醫院,甚至擅自讓我進了和諧醫院當護士。
為了防止我逃跑,他還隔三岔五地到醫院偷窺。
我問父親緣故,他卻始終板著臉,聲稱是為了保護我。
為滿足控製欲製造的荒誕借口。
在我印象中,父親似乎從來沒有對我笑過。
我把擔心告訴了母親,她卻隻說,忍一忍就過去了,聽她的話,就會好起來。
聽她的話?
某一刻,也許是高中回家的某個晚上,我忽然意識到,母親已經很久沒有挨打了,當父親再次罵罵咧咧,摔家裡的東西時,母親一個眼神便殺死了他心中的氣焰。
家中的話語權潛移默化中轉到了母親身上。
後來我才知道,流年製藥在他手中幾乎跌入穀底,差點就宣告破產。
但那時的我並沒有察覺到奇怪,身為家中頂梁柱的父親的事業一落千丈,母親的底氣又從何而來。
我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那件事發生,我可能會一輩子活在對父親的誤解之中。
那晚我下班後終於擺脫了父親的視奸,抄了條近路回家,準備享受片刻的安寧時,卻忽然遠遠地看見和父親共同創業的那三個叔叔嬉笑著從我家裡走了出來。
而門口笑著向他們揮手道彆的,是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母親。
我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但我不理解,母親是知書達理的賢惠妻子,為什麼會和他們廝混在一起。
直到我忍不住好奇心,在某次母親的手機收到消息時,忍不住看了一眼。
是那個姓付的叔叔,他的消息無比簡潔。
“寶貝,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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