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得罪。”鄭雯坐到床上,昏暗的燈光下,季禮看不大清楚。
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皮膚上好像浸出了一股透明的粘液,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她身上。
鄭雯舔了舔自己的指頭,而後看向季禮,眼中露出一股濃厚的怨恨,“但我想殺了你啊。”
季禮被她眼中濃厚的憎惡震懾到,他和鄭雯不過是正常的男女關係,就算分手那也會是和平分手。
完全沒必要為了這麼一段淺薄的感情付出那麼多。
但對方沒有興致聽他說什麼,卻也無法再傷害他。
季禮鬆了一口氣,他現在特彆感謝昭昭,若不是她賣給他符紙,今天晚上他就去見他的列祖列宗了。
但夜太長了。
直到門被敲響,季禮都不知道這事情是結束了,還是又一場獵殺遊戲的開始。
隻是沒等他多想,門被打開,一個老者帶著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待看見裡麵的狀況之後,略微皺眉“我們來晚了。”
“師父,裡麵的人還活著。”進房間裡麵查看的年輕人走出來,而後又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季禮,“竟然還有一個活口,真少見。”
之前的案件,可都沒有活口。
“先報案吧,還需要公安遮掩這裡的事情。”老者走進房間看了麵部潰爛的鄭雯,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頸上麵,那顆散發著光暈的珍珠依舊富有光澤。
可惜,原本是個好東西。
季禮捏著自己手中的符紙不敢鬆開,在年輕人過來和他交談的時候,他也充滿了戒備,“你們是誰?”
“我們是查案的,這是一個連環案件,你並不是第一個涉入其中的。”
季禮沒想到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他問“我能問一下這個事情的起因是什麼嗎?我又是為什麼被盯上?”
想著他是涉案的人,年輕人也沒有隱瞞他,“目前初步認定是有邪物附體在珍珠物件上,但還沒有追溯到源頭。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就連那個被附身的女人也活了下來。
季禮捏緊了手中的符紙,隻露出了一角,“我買了一道符紙。”
“咦。”旁邊的老者走過來看了一眼,“這符紙有些道行。”
說完看向季禮,“你運氣不錯。”
沒等多久帽子叔叔就過來了,季禮在局子裡麵簽了保密協議,這才走了出來。
這會兒雨已經停了,天空中已經露出了霞光,朝霞盛放,陽光的溫度驅散了他周身的寒意。
季禮這才感覺,自己從那詭傑的事件中活了下來。
昭昭看著季禮發過來的轉賬,雖然對轉賬的金額很心動,但沒用。
之前已經收過錢了,不能收了。
謝絕過後,昭昭聽見電視裡麵傳來了一聲炸裂的音效,她整個人都縮在了沙發角落裡,她用抱枕擋在自己麵前,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時不時看向電視。
這會兒電視裡麵正在放恐怖片,容珩為了飾演好變態殺手,最近都在看恐怖片。
但萬萬沒想到自己外甥女是玄門中人,在看恐怖片的時候,卻和他一樣。
等這部片子結束,容珩無語,“昭昭,你不是抓鬼的嗎,怎麼還害怕看恐怖片?”
“不一樣。”昭昭有些羞愧地靠在抱枕上,“現實裡麵也不會有那種陰森的特效嘛。鬼出來的時候,也不會有“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