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瞧見了謝清玨,眼神都有些飄忽。
那喬氏行不行啊,怎麼都沒有將人給留住?
“你同意她在那站著的?”
突兀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南知鳶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便撞入謝清玨那漆黑而深邃的瞳孔之中。
謝清玨肉眼可見的不悅。
他在不高興些什麼?
南知鳶皺了皺眉頭。
不高興他的新歡在外邊熱著了,沒安排人在旁邊給扇風不成?
南知鳶沒有移開目光,而是一笑“喬姨娘給夫君煲的湯,夫君可還嘗了?若是好喝我下回討要一下方子給棠姐兒煲。”
謝清玨盯著南知鳶許久,眉心逐漸鬆開。
他今日剛到院子門口就瞧見了喬氏。
他倒是還好,可他身邊的長鬆卻嚇了一跳。
喬氏那白衣飄飄的,從遠處看像極了鬼。
剛進屋子時,謝清玨是滿心不悅的。
可如今看著南知鳶那殷紅的寢衣,更映照著她肌膚雪白如玉,整個人嬌嬌俏俏站在原地,不像是已經生過孩子的婦人,襯得他像是個隨意闖了哪家小姐閨房的登徒子。
謝清玨的不悅慢慢消散了。
況且,他知曉,南知鳶無論是昨日的抗拒,還是今日的不作為,都是在告訴他——
她吃醋了。
於是,謝清玨沒有思忖,便直接開口。
“若是你不喜,我便不納她了。”
剛覺得自己逃脫了一個生死劫的南知鳶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
“不必!”
南知鳶急切開口。
“喬妹妹她不容易,夫君還是納了她吧。”
她著實是害怕,這回要是謝清玨沒有安頓好喬氏,那莫名從後麵推她下水的黑手,保不齊會再在其他的地方對她下手!
謝清玨閱人無數,南知鳶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驚恐自然沒有被他所忽視。
“你,怕她?”
謝清玨皺著眉“她說了什麼,威脅了你?你為何怕她?”
謝清玨平日是個悶葫蘆的性子,可這兩日說的話卻比往常好幾日加起來都多了。
南知鳶垂著眸子,她險些忘記了自己這位夫君是個怎樣性子的人了。
“沒有。”南知鳶整理好了情緒,大大方方抬頭“隻是想著夫君好不容易有個這麼可心的人兒,還是莫要放過的好。”
她頓了頓,有些試探性開口“那,給喬妹妹擺的那桌酒,不若就在棠姐兒生日後兩日吧。”
“你就這般著急?”謝清玨聲音裡帶了幾分涼意。
南知鳶卻覺得莫名其妙。
人是他帶回來的,他現在在這裝什麼呢?
南知鳶忍了忍,麵上掛著一板一眼的笑“那夫君覺得什麼時候好?”
“十月。”
南知鳶一頓“可如今才八月初呢。”
謝清玨覷她一眼。
南知鳶妥協了“那便按夫君的意思來安排。”
罷了,這裡是謝家,還是用謝清玨努力做權臣才有如今空前的富貴榮華。
南知鳶在心中安慰自己,就把他當做個大方,不愛說話的悶葫蘆東家就好了。
調整好了心態,南知鳶笑容帶了幾分真誠。
“夫君打算何時回前院呢?”
這是明晃晃的趕人。
謝清玨一頓,視線掃了過來。
“今日還在後院歇著。”